“是啊，我是乔伊念，请问你有什么事？”乔伊念直觉不对劲，顾客打电话不会这样语气说话。

“我是公安局杨警官，你在哪里？马上回来一下，配合我们调查一起案子。”

“调查一起案子？”乔伊念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心想：“我什么时候跟公安局有瓜葛，还要我配合他们调查案件，上次的事情，不是说清楚了吗？怎么还没完没了。”

她心里不情愿地对电话说：“有事能不能下午说，我现在黑龙湖给我母亲过生日。”

“你最好现在过来，我们只是调查做笔录，不占用你多少时间，不耽误给你母亲过生日。”男人不客气地说：“我们在你家商店门前等你。”

隔着屏幕，隔着空间，乔伊念还是感到杨警官的威严。

不知发生什么情况？乔伊念决定回去看看。

她交代好二姐和二姐夫的活动事宜，交代好朋友胡媚娘的注意事项，乔伊念急忙开着二手电动四轮回店，一路她不住地想，到底发生什么事？自己怎么和公安局还发生联系？

果然不出所料，有两个陌生男人站在乔伊念店前，这两人是警察吗？俩人穿着便装，这是警察？乔伊念心里画问号？

“你是乔伊念吗？”高个警察看乔伊念走过来，主动问起。

“我是乔伊念，你们是？”乔伊念疑惑地问。

“我们是公安局的，”高个男人说，他身高1.8米，年龄40岁左右，一看就是那种精明强干的男人，一双大眼睛，说起话笑容满面。

乔伊念打开商店门，请二位警察进店。

警察进店便询问乔伊念，“前两天你是不是卖废旧电瓶啦？”

“是啊，我卖给蒋老板十多块废电瓶，怎么？这有问题？前些日子，不是都说过了吗？”乔伊念不解地问，她心里想是不是卖废旧电瓶出什么问题，难道这就是蒋老板说的，国家治理环境，环保立法越来越严。

“我们来调查核实，你不用害怕。”杨警官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机拍商店环境，自己找来凳子并站到凳子上拍挂在墙上的营业执照：“你把废旧电瓶放哪里？”

“就是这里。”乔伊念用手指指放废旧电瓶的角落，她心里感觉不妙，她经营这家店几十年，从来没有警察上门拍照、检查。

“你跟我们去公安局做笔录，一会我们送你回来。”杨警官用不容置疑语气说。

“时间会不会很长？”乔伊念赶紧向两位警官说明母亲过生日一事，两位警官表情无动于衷地说：“不会很长时间，做完笔录你可以回来。”

“我开车啦，我跟着你们去就行，到时不用你们送回来。”警官默许。

龙海公安局坐落二马路丹宁街喜知滋饺子馆斜对面，白色大众途观轿车开进公安局大院，他知道公安局大院很狭窄，他便把车停在公安局对面土耳其洗浴中心停车场。

矮个子警察站在公安局氟碳大门前等他到来。

走进公安局大楼里宽敞的门厅，门厅被隔离开来引导过安全门，门里放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登记簿，桌子后面坐着岁数较大的老公安，每个陌生人员进来要求登记信息，询问找谁，然后打电话联系。

大厅有二百平方，两侧有指纹锁门进入内楼，开门要求指纹比对才能打开。

矮个警察引导乔伊念坐在一排机场椅子上等候，他介绍自己姓李，李警官要求乔伊念把手机交出来检查，并且询问手机开机密码，乔伊念告诉他手机开机密码，他拿手机走进楼道门里。

机场椅后面是一排大玻璃窗，透过玻璃窗看那里应该是接待门卫室。

乔伊念内心忐忑不安，心里象有一个小鼓敲打一百二十二下，等的她是闹心巴拉，等的她心情是五急六兽，好一会，才见李警官走出来，他一直都是面无表情，乔伊念没见他有过笑模样。

李警官招手让她跟着他进楼道，里面是门卫侧门，这个小走廊里有上下电梯。再往前走里面还有一道门坎，进这道门，是一个长长楼道。

在长长的走廊里，乔伊念刚要进审讯室，眼见从另一间屋子里走出一群人，走在前面的男人，她认识，这不是李长生吗？他是金玉米爸爸的朋友，他怎么到这里，难道犯事？

李长生在这里见到乔伊念，心里一惊，她难道犯案子？他在心里划好几个问号？她老实巴交，怎么也犯法？非法集资？这人真没法看？他心里划过这么多问号？他还是冲乔伊念点点头，打声招呼：“你来这是来办事？”

李长生停下脚步问乔伊念，乔伊念见李长生和她招呼，不得不说，“是啊，他们找我了解情况，配合他们调查案件。”

“没啥事吧？”李长生关切地问。

“能有啥事？没事？”乔伊念见有个漂亮女人站在李长生身后，心中暗想这是哪位？“这位是？”

“朋友，朋友。”李长生尴尬地笑着说。

“朋友好，朋友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打声招呼。”乔伊念知道李长生出去打工。

“刚回来。”李长生掩饰着尴尬。

“赶紧走，别站着聊天。”李长生身后警察不耐烦地催促。

李警官用眼神示意乔伊念不要和李长生说话。

乔伊念被李警官领进审讯室，审讯室面积大约有18平方左右，这间审讯室最大的特点是没有窗户，唯一的出口只有一个门。

审讯室没有多余的装饰，也没有在墙上贴着熟悉一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八个大字。

杨警官早在靠墙里一张办公桌后面坐着，桌子上面摆放的是电脑和打印机。

乔伊念一进审讯室被警察搜身，衣兜里钱和钥匙交出来，放到有指纹开锁的储物柜里，她被要求两手撑墙，警察手里拿安检棒上下扫描。

测量身高，体重，照相，然后是通过一个仪器，在玻璃上采集十指指纹、掌纹、侧纹信息进数据库。

乔伊念越想越觉得不对，不是说询问做笔录吗？这一套操作下来，怎么像在电视剧中看到的审讯犯人？

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晚了，她心里虽有疑惑却也无奈听从指令。

最后，她被要求坐椅子上，唯一和电影里区别是，椅子上没有把那个横木板条放下锁上。

乔伊念越想越不是滋味，这哪是询问做笔录，这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犯人？我犯法了吗？乔伊念问自己，“我没做过犯法的事？”

杨警官和李警官坐在电脑桌后开始对他做询问笔录：

问：你叫什么名字？

答：我叫乔伊念......

一问一答，询问非常详细，询问结束，李警官拿过来一打纸，让柳青泥一一签名。

审查完后，乔伊念被要求在询问笔录上逐页签字，捺上红手印。

乔伊念拿回自己的钱和钥匙，趁周围只有李警官时，乔伊念问李警官：“我到底什么情况？有没有什么事？”

李警官面无表情地回答：“我也不清楚，我只负责具体办案，不负责定性。”他俩说话间走出审讯室，来到大厅。

“我的手机给我呀，我还要打电话。”乔伊念心里有气，却没地方发，她心想这算怎么回事？

“你还要等等？调查还没结束。”李警官不紧不慢地说。

“你们能不能快点，我要打电话，问问我妈他们现在什么情况？”乔伊念越说越来气，心想你们还查起来没完没了，我又不是犯人，“把你手机借我用下，我打电话。”

李警官脾气好，沉默的他没说什么，把自己手机递给乔伊念。

乔伊念接过电话，这时她才发现，她打不出一个电话，她根本记不住母亲和二姐的电话号，打电话都是找人名拨出去，她没有记手机号的习惯。

乔伊念把手机还给李警官，恨的她直拍大腿，她蹲在地上，欲哭无泪，心情恶劣到极点。

李警官同情地看着乔伊念，他心想：“谁让你们不懂法，不学法，自己糊里糊涂违法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