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女孩儿无力地垂下双手，男人才反应过来，自己杀人了！

他双眼惊恐，看着死不瞑目的女孩儿，脑海里再也没有什么邪念，他现在只想跑。

匆匆收拾了一下女孩儿的衣物，把女孩儿额头上自己的鲜血擦拭干净，捡起地上的木棍，疯狂地跑了。

陈阳还在疯狂的对着空气厮打，丝毫没有发现他的目标已经跑了。

过了很久，小雷醒了。

“好疼啊。”迷糊的张开双眼，小雷摸了摸后脑，一阵刺痛让他想起自己被打晕了。

转头看向周围，他看到了身上只剩内衣的女孩儿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姐，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姐。”小雷手脚并用爬到女孩儿身边，探手试了试女孩的呼吸，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抱着女孩儿的肩膀，小雷轻轻摇晃她的身体，眼泪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姐，你醒醒，你醒醒啊！”

听到小雷的哭喊，陈阳回过神，看着倒在自己脚边的女孩儿，还有抱着她嚎啕大哭的少年。

“原来是这样，原来你不来上班是因为这样。”陈阳无力的跪在地上，眼泪决堤而出。

“姐，你是睡着了吗？都怪我没用，什么都做不了，还要你辛苦打工供我上学。”哭累了，小雷抱着女孩儿自言自语的说着，“姐你是累了对吧，累了，就好好睡一觉，明天，明天天亮，就能醒了。”

小雷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女孩儿身上，把她轻轻抱起，小声抽泣着，向着家门口走去。

“明天就能醒了。”

小雷渐渐远去，微风卷着这句话飘向远方。

“是啊，明天就能醒了。”陈阳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西方有一道流星划过，很美。

......

四周的景色渐渐扭曲，场景发生变幻。

市三中，高二楼一楼男厕。

小雷被人一脚踹进厕所，踉跄摔倒在地面上，门口走进来四五个一脸不屑，就差把我是混混几个字写在脸上的学生。

领头的学生混混对着厕所里的人看了两眼，所有人一边摆手一边退出厕所。

其中一个小弟一样的家伙立马把厕所的门锁上。

“小子涨能耐了啊，敢跟老子顶嘴了。”学生混混弯下腰，轻轻拍打小雷的脸，脸上装出社会人恶狠狠的表情。

这个场面让陈阳有些轻微的不适，即使这些跟他一边大的学生的表情在他看来一点都不凶狠。撇过头闭上眼不想再看，他知道接下来会出现什么结果，也知道他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看客，什么也做不了。

小雷看着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眼里没有了往常的害怕，只有对自己曾经懦弱的嘲讽，和对眼前这些人，不，应该是整个世界的怨恨。

这种眼神让学生混混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他一把抓起小雷的衣领，“你TM再给我瞪一个试试！”

混混身后的小弟们很配合的把小雷围在中间，抱着肩膀点着脚尖，一副你小子死定了的表情。

看了眼扯着自己衣领的手，小雷抡起手，一个大耳刮子抽到了学生混混的脸上，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大喊：“老子手上也没端着豆腐！”

颤抖，手在抖，腿在抖，心也在抖。

小雷知道，这不是害怕，这纯粹是热血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