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一个和尚就定了她的罪,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
心生生的被撕裂了,以前她怎么不知道这家人的心有这么毒,连至生的骨肉都不肯放过?
她是勾搭和尚还是遭了人陷害,找个大夫来看看这和尚有没人被人下药,不就清楚了吗?她会到这里来,是张氏身边的大丫头旺喜传的话,说李琨在后山受了伤,让她过去看看,当时她只想好好照李琨,别再受婆婆的冷眼。
岂知这一切竟然是一个圈套。一个针对她设的陷井!
她一定要想办法化解了这次危机,不然留下子缨一个人在李家,后果难以想象。
苏玉书刚想张口辩解,还未出声,李蝉已经惊叫起来,“贱人,你把要把我广平侯府的脸丢尽才满意吗?”
张夫人乘机向后倒去。
一群人惊叫连连,万氏趁机装模做样的左顾右盼了一番,掩饰了脸上的喜色的指着她大声吩咐道:“快,把她绑起,嘴也堵起来,等到夫人醒了再发落。”
怪不得要早四五日做准备,往积香寺送茶花。
看,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局,丝丝相扣。就算她苏玉书能力通天,也无回天之力了。
苏玉书喉头涌起一阵腥甜。
她怎么会料到,广平侯的人如此下作,会将私通和尚的脏水泼在自己身上?可怜的子缨,让她还小小年年纪便背负上指认母亲通奸的罪名,要怎么活下去呢?
苏玉书觉得整个人被撕得四分五裂,血淋淋地站立着,整个人如同秋风中挂在枝头的孤零零的叶子,抑制不住地瑟瑟发抖起来。任由丫头婆子们蜂涌而上,他们拿出早已精心准的破布,堵住了她的嘴,怕她说出不利广平侯府的事情来,七手八脚扯着她往马车里塞。
而本应该在这里等着她的李琨,始终没有出现。
她到底嫁了一个怎样的男人呵!
难怪他无缘无故地离家,而她问起来,李琨总是闪烁其辞,顾左右而言他。
苏玉书的心忍不住抽搐着疼起来,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再醒来,眼前一片黑暗。
耳边响起张夫人的冰冷而低沉声音,“苏氏与和尚私通被子缨看到了,你把她们一块处理了吧。”
“娘,让苏氏自缢算了,子缨……算了吧,她毕竟是我李家的骨肉。”
张夫人的声音顿时尖锐起来,“李家的骨肉?清蕙公主肚子里才是李家的骨山肉呢!有一个淫秽的生母,苏氏私通和尚可是众目睽睽,很多人都看到了!我广平侯府可丢不起这样的人!”
接着便是推门而入的脚步声,她很想亲口问李琨一句为什么。
可终究是没问出口,白绫已然勒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