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不断交错，像极了平日里的切磋。

只是多了些凶狠，决绝。

“看到了吗？这就是仙人。”温润如玉的老者，眼神莫名的看着牵在手中的小男孩，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也如他的面容那般，温润如玉。

小男孩看不懂老人眼中的情绪，但他直觉老人的眼中没有嘲讽。

“我一直以为仙人都是李先生口中那样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他抬起头看向老人，“就像你一样。哦，李先生是我家隔壁茶馆里的说书先生。”

“哈哈，师父，你不知道，我大概是唯一不需要花铜板给李先生打赏的听客，我趴在窗户上能听一整个下午。”小男孩像是在炫耀父亲做的竹马。

老人与小男孩同在这无名山谷中，但陈荒与李二狗竟无一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实际上，这种程度的战斗于老人眼中，着实无趣，甚至不如看市井中小孩子过家家扮皇帝扮新娘来得有趣。

“兄弟阋于墙、父子相欺，师徒反目，所谓仙人，为了灵草、功法、灵石、法宝，为了长生大道，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老人的话语平静依然，就像在说吃饭要有碗和筷子一样自然。“你可知为师带你看这一场戏是为了什么？”

小男孩隐约明白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明白，呆呆地想了半晌，才像是终于想到了答案，高兴地说道：“徒儿以后但凡有了好东西都孝敬给师父！”

“哈哈，孺子可教。”

……

陈荒与李二狗依然在战斗，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老人与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这处无名的山谷，但二人毫无所察，就像他们本也不知道曾有人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