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李斐命犯天煞,幼年丧母少年丧父,结婚一个月男人也死了。
也有人说李斐知分寸,克亲克友的,所以从男人死后就不和任何人走的太近。
现在,他们又有说法了——李斐不光克人,连猫猫狗狗也逃脱不掉她的孤星命格。
李斐什么都知道,包括今天大黄和雪糕惨遭毒手,她非常清楚旁人会怎么议论自己。
不过,无所谓了。
她在乎的,从来都是那一屋子动物。
动物求的太少,有地方避雨、有东西果腹,时常陪伴着,它们就知足了。
比起人来,要简单的多。
人啊,太复杂。
不关他们事的,总会有些贱皮子要讲、要传,传着传着变了味道。
不跟他们有牵连的,也会有些脑子不正常的要动手,变着法子想要证明些什么,或者单纯在弱者身上找快乐。
“我啊,今年六十三了吧?”
夜已深,坐在梳妆镜前清理梳子上银发的老人回头说了一声。
身后,是一群在各处或躺或伏的猫猫狗狗,耷耳垂首着,一个个看着都夹杂着人性化的悲伤。
“和你们说这些干什么,我老了,脑子不好了。”
老人自嘲一声,又自顾自絮叨,“年年能捡到几个小可怜,年年都有老伙伴离我而去。我琢磨着你们还能陪着我走最后一程,这么多年想下来,却是我给你们养老送终。”
“喵——”
一只双目浑浊皮肤松垮的金渐层应了一声,迈着老态的步伐来到主人身边,用脑袋拱了拱主人的脚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