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小时候看龙珠漫画时，最喜欢看的就是悟空和克林在龟仙人那里修行的时候。

宁静的岛屿，清晨就开始搬运牛奶的少年在山间上下，小巧身躯留下的汗水和足迹成了最纯粹的记录，眼中只盯着强大。

别墅的二楼客厅里，夏明正全神贯注听着白聆音的讲授。

这位老司机少女在授课的时候和平时判若两人，完全集中在授课上，不过这正好，夏明需要的，就是大量、有效并且重要的信息灌输。

她每说一句话，夏明的大脑都像是运转的光碟一样在同步收录，在每个知识点后很快速地穿插一些问题，和白聆音没有感情色彩、音调起伏的口音形成了清奇的协奏，让场面形成了宛如Siri和小爱同学在快速一问一答。

“唧唧唧唧！”

主人超努力的！

小鸡从包包处偷瞄着夏明，发出了愉快的叫声。

时间很快就度过了，到了晚上，泷叶一手推开了门，神情疲惫回到了家里，一屁股坐在了玄关上。“这里的大妈是不是有点犯规了。”

泷叶在南澄市里的麻将馆里被大妈们大杀四方，身上的钱输了个精光，迫不得已回家。

“泷叶大人，您回来了，晚饭已经做好了。”

白聆音这次没有准时在门前等候，而是等泷叶开门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赶到门口，给泷叶递上茶水，换做平时，在泷叶还没开门的时候她就会等候了。

“夏明怎么样了？”

泷叶拉开靴子拉链。

老实说，接受左池这次的请求，泷叶是非常不情愿的，倒也不是钱的问题，虽然有钱是最好的。

本来她只是来南澄市玩耍一下，享受一下不同地方的麻将风俗，结果突然就推了一个吊车尾给她，坏了她的心情，所以她今天早上是有点脾气在的，泷叶是从来不会隐藏自己性情的人。

而且自己原本已经决定再也不教人了的。

泷叶在心里叹了口气。

早上说的那番刻薄的话，泷叶是故意的，现在想想，自己也是挺孩子气的，明明接受的是自己，结果却把气撒在一个学生身上，真是丢脸啊。

“完全像是才开始学习的孩子。”

白聆音诚实地说着，“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吗？”

泷叶将靴子随意一踢，长筒靴落在门前石砖上的声音清脆，她双手插着口袋，穿上了凉拖鞋，扬了扬头发就往里面走。虽然成绩不是唯一鉴定一个学生成色的，但是的的确确是重要参考。

只是如果要从最基础的开始教，一个月，也最多是普通学生水平，这还是在对方愿意去学的情况，而且不能太笨。

不过这样正好，也不算收学生了，甚至都不需要泷叶自己上场去教，因为不把理论学透彻，直接上场进行精灵战斗教学，会是非常鲁莽的一件事情，而且容易产生很多意外。

“不过……这位高中生很厉害。”

“嗯？”泷叶小小吃了一惊，她从没听过白聆音主动夸人。“厉害指的是哪方面？”

“他很饥渴……”白聆音捂着两颊，装作害羞的样子，实际上脸上一点表情都看不出来。

“喂！”泷叶老脸一红，“说什么呢。”

“那像是太阳的火焰般热情，如同饥饿的孩童一样用着嘴对人家的大脑和身体疯狂吮吸索取，让聆音这具欲求不满的卑微身体得到了满足，啊真是久违的强壮男人。”白聆音的身体如同蚯蚓一样扭动着，和拿张冰冷的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差点就顶不住了。”

“好好说话！”

白聆音的脑门被沉重一敲，一下老实下来，开始说起夏明的具体表现。

“照你的话说来，他虽然水平很低，但是求知欲非常旺盛。”

“不只是求知欲。”

白聆音摇摇头，少女的脸上出现了思考的神色，“虽然知识储备很低，但深度思考的能力，提问的方向，学习体系的整理，举一反三的能力都是同龄人中最出色的那种。”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在和小孩子对话，结果说着说着，突然就有种和研究所里的学者们对话的感觉。”

“而且他似乎，听过一次的东西就忘不了了。”

泷叶顿了顿脚步，转过身看着白聆音，微眯着眼，“真的吗？”

白聆音点了点头，“只要讲过一次，就好像刻在他的脑海里一样，无论是多么细微的知识点都能瞬间反应。”

“明天测试一下，给他增加一些阅读量，穿插几本你平常看的书。”

泷叶的右手抵在下巴处，左手抱着胸，双目微阖，“我明天去南澄精灵研究中心去拿一块训练家天赋分析的资讯器插件，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我们要判断他是否是天赋持有者。”

“我知道了。”

“先不想那些了，对了。”泷叶摇了摇头，她眨了两下眼睛，“今晚的酒准备好了没？”

“是的，准备好了，是南澄市这边很热门的一款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