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琛提着兔子起身,那人和他对视一眼,弯下腰去作揖,却又借着这个姿势和谭芳诺对视,然后莞尔一笑。
谭芳诺努努嘴,也站起身来。
那人也跟着直起身来,话虽是对着两个人说的,眼睛却一直看着谭芳诺:“在下昕瑾瑜,先前同谭大小姐见过。”
谭芳诺皮笑肉不笑,回道:“昕世子是眼神不好还是记性不好,当时五皇子可是也在场的。”
昕瑾瑜哈哈一笑,嘴上说着“是在下疏忽”,语气和行动却并未表现出半点歉意。
谭芳诺不爽,她眯了眯眼,冷声道:“没规矩的东西,跪下,给五皇子磕头赔罪。”
昕瑾瑜笑意更浓,低下头去,缓缓跪下,双手扶地,迅速泛红,他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说道:“求五皇子殿下和谭大小姐原谅小人。”
谭芳诺笑出声来,伸手拿过盛临琛手上的兔子,半蹲下身,抓着昕瑾瑜的头发向后一扯,昕瑾瑜顺应她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她。
“听好了,你不过是一个世子,别以为自己万人之上,”谭芳诺松开手,昕瑾瑜又垂下头去,她将兔子往昕瑾瑜面前一丢,站起身来,“你跪着求人的样子,我还勉强看得过去,既然不跪着就不会说话,那么以后见我都跪着吧。”
她扯住盛临琛的袖子,离开之前垂眼看了他一眼:“天冷,昕世子穿成这样,可得当心冻坏了身子。”
等人走了,昕瑾瑜动身起来,旁边两个人连忙馋着他。
昕瑾瑜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兔子,笑了笑,弯腰将它拎起来揉了两下,然后交给身边的人:“养好。”
谭芳诺回了屋子就开始写给盛淮的信,信中充分表达了她对昕瑾瑜的不满,整封信洋洋洒洒五页纸,核心内容是在控诉昕瑾瑜穿衣不得体,礼仪不到位,心里没好意,一副臭屁得瑟样让人看了就想给他两拳。
晚饭时,谭芳诺还在想着白天的事,她埋怨说:“叔叔还说这个法子一定能抓到兔子,说他小时候用这个方法一天抓了八只!就知道说大话,我呆那么久了,连兔子的影都没看到!唯一抓到的那只还是昕瑾瑜放的!”
盛临琛点头:“是他不对,回去一起找他要个解释。我手下有人擅长抓兔子,若你明天还想试试,我们一起学正确方法。”
谭芳诺摇头,自己只是一时兴起,若是抓到了还能有点兴致再试试,但今天这种情况,已经让她对抓兔子无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