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二年级时学习成绩还是可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们就是看不上她。

她年龄虽小，但是也能感觉到老师们对她的那种看不起。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心里过于敏感还是老师们确实瞧不上她。记得一次中考，明明她的成绩是全班第二名，可是老师给第三名都发了，却没有给她发奖状，她的父亲带着她去找老师，老师解释是三好学生不能只有学习好。杜鹃心里是委屈的，她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好，也不明白得奖的同学比自己哪里好，但是没办法，奖状就是老师才有权利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师不待见她的原因，所以班级里很多同学也不待见她，甚至有时候下课玩游戏会拒绝她加入，杜鹃话不多，但是脾气并不好，所以每当遇到她觉得不公平的事情时，经常会和同学发生争执，而且也会偶尔欺负下比她还弱的同学。

二年级时，杜鹃的同学是隔壁村的一个同龄小男孩，学习不好，也不太爱说话。杜鹃就很喜欢使唤他，上课坐着也会故意占他的位置，中午休息时更会故意挤到同桌没地方趴，为此，他们俩也经常吵架，记仇。在一节自习课上，争吵时杜鹃动手打了对方一巴掌，对方站起来还手了，这下可把杜鹃气坏了，拿起文具盒就劈头盖脸的朝对方头上砸去，文具盒砸坏了又换书本，直砸得小男孩哭爹叫娘，同学们也炸开了锅，班长跑去喊来了老师，她才停手，第二天对方的家长就找了老师，不知道他们咋说的，只看到了老师陪着笑脸送走了同桌的家长。回到教室老师的脸冷若冰霜，进教室后就厉声说：昨天课堂上打人的那个站起来！杜鹃怯怯的站起来看了老师一眼，以为她肯定要责打自己了，谁知道老师只是白了她一眼，说了句：学习不好，事儿不少，站着吧！然后就再也没有抬眼看过杜鹃一眼，一直到下课，路过杜鹃的座位时眼皮都没抬一下。但是以后的每一节这位班主任老师的课，她都会朝杜鹃翻个白眼然后冷冷的说一句：打人的继续站着。一直到第三天时杜鹃受不了了，同学们的嘲笑，老师的无视…都让她抬不起头来，她哭的鼻涕流了一脸，下课时主动喊老师，说她错了，以后再不敢打同学了。但是老师还是像没听见一样转身就走了，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

杜鹃彻底崩溃了，这种冷暴力让她生不如死。第四天她没去学校，对家长说她不上学了，也不说是为啥，杜鹃的养父很生气，硬把她带到了学校，一路上她哭得撕心裂肺，养父找到老师，不知道他们是咋聊的，但是从那天起，老师没再让她站起来了。

杜鹃心里永远的留下了阴影，说不清楚是害怕还是羞耻，反正以后她每次上课时都不敢再抬头，很怕看到那个老婆冷漠的眼神，甚至心里无数次幻想过让她来上课时摔死在路上。

一直到几十年后，她还能清晰的记得那个老师冷如利剑的眼神。她叫李歌，长得胖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