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旬菊。”

“哦，您是栖鸾亭里那位的……”

“妹妹。”

旬菊比起她姐姐，脸上的表情就要丰富的多了。

“我就不询问您的姓名了。我们略过这些繁杂而无意义的自我介绍，直奔主题——”

旬菊将话题带回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上。

“如果善良有价码，你愿意为此付出多少？”

“这是什么问题？”

“如果只是问的话，可能还有些抽象。不如我们来做一个简单的小实验，探查一下你的内心。”

旬菊从旁边的花朵上这下一枝。

她折下的这枝花的茎上布满了利刺。旬菊将上面的花瓣轻轻剥去，只留下带刺的茎。

她将枝条从鸟笼的一侧轻轻推进笼子里。

笼中的金丝雀受到了惊吓，在那笼子里挥舞了好几下翅膀。

其中的一下划到了那茎上的刺上，留下了一抹红。

“你在干什么？”白鸣愣了一下。

“我说了，和你进行一个简单的小实验。”

“你不必试我，我不会为了别人的恶趣味买单。”

白鸣冷笑一声。

“真可惜。”

旬菊摇了摇头，然后重复了一次刚才的动作。

第二根带刺的花茎嵌入笼中，小鸟能站的地方又小了几寸。

“没什么意义。”

“你越是这么说，就代表着你越是在乎。否则，你大可以转身离开。”

旬菊轻笑，然后扯下了第三节花茎。

对啊，他若是不在乎，转身离开便是了。

为什么不呢？

或许是刚刚那句求救声？

白鸣总感觉刚刚的那声求救与面前这只可怜的小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带刺的花茎进入笼中，可怜的小鸟无处可躲，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平日里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茎干穿过自己的翅膀，然后汩汩地流出血液。

“收手吧。”白鸣轻叹一声。

旬菊很满意。

她将那些刺从小鸟的笼子里重新抽出，还给小鸟一个半大不小的活动空间。

可笼子底部的血液却不会消失了。

小鸟踉跄着瘫倒在笼子下面，哀嚎着感受疼痛。

“这小鸟不是我们阴间的鸟，它来自人间。因为它留存有肉体，所以当其触碰到阴间的空气时，就会被撕个粉碎。”

白鸣见过，就像那被他用符封到阴间的高天碧一样。

“所以是这个笼子救了它。没有这个笼子，它早就死了。”

“可也就是这个笼子害了它。当这些带刺的花朵从笼子外刺入时。它失去了生存的空间。”

旬菊眼神忧郁，自顾自地讲述她心中的故事。

“可这一切明明都是因你而起。不是你将它扣押到阴间，它大可以自由飞翔在阳间。”

“还真是。”旬菊愣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反驳。

“总归，小鸟会迎来它的新主人了。”

旬菊将鸟笼放在白鸣面前。

“在那之后，它的新主人就需要为它支付一些报酬。”

“你想要什么？”

“你有魂币吗？”

“当然。”

“既然你在我放入第三根花茎的时候叫停，我不妨就开口向你要三枚魂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