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微笑，赵年庆继续说了下去。

赵年庆家里其实是有点家底的，所以在大医院实习了一些日子之后，家里给了他一笔钱开自己的诊所。

对于赵年庆来说，心理医生这个身份实在是太方便了。

“你们知道吗？许多人把心理医生当成精神垃圾桶，别以为还是以前那个时代，有心理问题不敢倾诉，现在有很多人把我自己内心龌龊的想法都说给心理医生听，这其实也多亏了一些媒体的宣传，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甚至有些人让我觉得我也不是那么变态了。”

审讯室里除了赵年庆的声音外，就只有汪嘉敲打键盘的声音。

停了一小会儿，赵年庆仿佛是在回忆自己的“功绩”，又仿佛是在想台词。

“继续说。”

简文星不给对方寻找舒适区的机会，继续催促着。

赵年庆看了简文星一眼，又把视线挪开了。

“你们要知道，这种不被世俗所接受的小圈子很难找到，但是一旦有机会能够进去，那就是另一片天地。”

声音略带兴奋，赵年庆继续开始讲起了他的经历。

有了自己的诊所之后，赵年庆一开始还只是正常接诊，来的病人大部分是因为生活或者工作压力大的，少部分确实有心理问题。

对于一个有着隐藏变态爱好的人来说，他在外人看来是个拯救人于水火的好医生，但是当他发现猎物的时候，却丝毫不留情。

有一天，一个女孩被母亲强行带到了他的诊所，女孩刚上大学，身上带有一些瘀伤，问起病症遮遮掩掩，十分有经验的赵年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支走了女孩的母亲，赵年庆开始诱导女孩说出自己的事情，正如他所料，女孩跟他一样有特殊的爱好。

女孩之前看过好几个心理医生，都没有什么用处，她的母亲无法接受，强行带她游走在各个心理诊所。

赵年庆另有所图，开始不断诱导女孩欺骗自己母亲，谎称自己已经“痛改前非”，另一方面却把女孩变成了自己的新猎物，

但是没过多久，女孩竟然跳海自杀了。

自己的“猎物”再次逃出了自己的手掌心，这让赵年庆火冒三丈，他决定从头培养一个绝对服从自己的“猎物”。

于是，赵年庆把自己的诊所开到了酒吧里，生意竟然意外地好。

苗芊芊因为工作压力的关系经常出入酒吧，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赵年庆，便成了噩梦的开始。

赵年庆一开始就认准了这个小姑娘可以成为自己的猎物，于是发挥了自己外型的优势，让苗芊芊一步步被自己吸引，直到沦陷。

“你知道那个姑娘有多傻吗？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连个‘不’字都不会说，我给她看了好多那种片子和资料，她学得可快了，哈哈哈！”

赵年庆开心地拍着手，要不是坐在审讯椅上有手铐脚铐，他可能会站起来跳舞。

“严肃点！”

张勇敲了敲桌子，旁边汪嘉的电脑也跟着一颤一颤。

“严肃不了，警察同志，多么可笑，这些人被杀，难道不是她们自己早就料到的？我可都是一步一步教的，但凡她们有反抗，我也会停手的，可惜并没有嘛！”

赵年庆耸了耸肩膀，不忘补上一句，“可不是我逼着她们的哦！”

“呵，你的意思是，苗芊芊和初鑫都是自愿被你杀的？”

简文星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显然他并不在乎对方怎么回答。

“这种关系，到了极致就是这样的，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是不可能懂的。”

有点疯癫的赵年庆自顾自地又开始继续说起了后面的事情，在认识苗芊芊不久后，初鑫也走入了他的视野中。

要说苗芊芊是个柜姐，这是个意外，但初鑫则是赵年庆主动出击的结果。

初鑫从小过惯了万人追捧的日子，当柜姐其实完全是因为自己喜欢，跟苗芊芊一样的情况，初鑫在外人眼里她是个强势且霸道的女人，但是背地里却喜欢一些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她的卧室就是最好的证据。

赵年庆认识初鑫是通过那些跟初鑫有关系的一个男人，有些男人跟初鑫回家之前并不知道初鑫的那些“小爱好”，甚至还有落荒而逃的，恰巧有一个“逃兵”被吓出了心理阴影，找到了赵年庆，当听到有这么一号人，还是个柜姐的时候，赵年庆心动了。

如同茶壶找到了茶壶盖，赵年庆和初鑫一拍即合，一下子有了两个猎物的赵年庆感觉自己人生的第一个巅峰已经来了。

后来他陆续杀死了苗芊芊和初鑫，在动手之前还给她们喂了药物，让她们能够更听话，本来用量都是经过精密计算的，但是却仍然在初鑫的体内检测出了微量的残留。

“就这些了。”

赵年庆撇过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杜晓晓是怎么回事？”

张勇提示道，毕竟显然赵年庆是想把杜晓晓当成下一个猎物的。

“她？呵，自己送上门的罢了，初鑫好像给过她一张名片，她来过我那几次，不过是个颜狗罢了，看见帅哥就走不动路，贱货。”

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看起来赵年庆并不满意让杜晓晓接替前两个人。

“你的意思是，你本来不想杀她？”

“杀不杀的那要看心情，你们如果不来，那她可能就已经没了吧？”

“厨房里的韭菜盒子，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没有？”

“药啊！还能是什么？”赵年庆倒是一点都没有掩饰。

“那么，为什么苗芊芊死在废弃工地？”

简文星看着手里刚才自己画的场景，没抬头。

“她说那里应该很刺激，我想着那附近人虽然不多，但是偶尔还是有人过去的，发现尸体应该也就几天的事。”

口气很轻松，赵年庆倒是不像是在撒谎。

“那你知道为什么苗芊芊死了那么久，都没有查到你？”

“你们蠢呗，还能是什么？”

翻了个白眼，赵年庆满不在乎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