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咱能想到的最时尚的套装了，怎么样？”华雀跃的问道。

虽然不知道“时尚”是何物，但是降神不想在这时给华泼凉水，于是回答道：“很不错。”

“嗯……这样看上去就只是一个穿着前卫的路人了！虽然可能太过严实了，会很热。”

“在下感觉不到冷热。”

之后，是一条头饰，两头拖着长长尾穗的红绳中间，绑着是四颗宝石，白若凝玉，在阳光照射之下隐隐透露着百彩光辉，吐着长长尾，仿若含苞待放之花一般，可谓绝美。

用这条头饰，华为牙编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发型，耳边两道头发被撩起缠在红绳之上，在后脑勺编成一条红黑相间的麻花，四颗宝石坐落于后脑勺中央，两道红穗替代了原来两道黑发的位置，从耳边垂下。在头饰的加持下，牙本就绝美的面庞更显神秘高贵，仿若冥界使者，醒目的鲜红，让人单单是看到，便有流泪的感觉。

“真是漂亮呢。”降神如是说道，虽然它一点不懂。

“是吧是吧！”

“……”牙看着水中倒影的自己，一言不发。

那四颗宝石，自然是已经开放的瑶山灵，不过除了华之外，无人知晓。

在展示完所有弄出来的东西之后，华便对二人说，随时可以出发了。

“在这里的所有任务都完成了。降神的灰烬已经将被瑶山灵征用的生机归还于大地，在以后不长的日子里，这片土地便会再次遍布生灵，到时候跟他们闹的不愉快就麻烦了。”华笑着说道。

“华哥，牙，在下还有一件事情要办，可否稍等片刻？”

“嗯？当然没问题，不过降神你想去干嘛？”

“……在下，很难三言两语说清楚。”

“好吧。那小牙？”

“我就在此处等。”牙简短的说道，仍旧凝视着远方的湖面。

“那好吧。话说咱觉得你应该给你的刀取个名字！”

“……这个，容在下慢慢思索吧。”

于是，降神便背着那把大刀，朝着华来时的地方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二人的视线之中。而后，华与牙二人，在那场夜晚结束后，久违的有了独处的时间。

不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牙与华二人，并未开口说话。华步履无声，牙一动不动，流水潺潺，微风习习，风吹树叶，梭梭作响，是一幅非常宁静，祥和的图景。

不过，在经历过那么大的一场闹剧之后，二人的内心，想必非常之不平静了。

在这祥和氛围持续不知多久后，华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氛围。

“小牙，对不起。”

“……事到如今，说这个干什么。姐姐心里如何想的，你我皆心知肚明，又何必像个下人般低声下气……”

“在做出那种事情之后，姐姐，真的很抱歉。”

“……”

“自顾自的整出那场闹剧，从始至终把你排除在外，最后，还把你弄成这样，自始至终，错全在咱。小牙，若你有何不满，尽可尽情宣泄。”

望着仍旧盯着远方江水的牙，华正襟危坐，脸上一改往日，全无笑意。

而听闻此言，牙也终于转头，望向了姐姐，此时，她的脸上正挂着一抹微笑，那是满足且平和的微笑。看着这样的妹妹，华竟是愣了一愣。

“姐姐，我并无任何怨言，倒不如说，您最后能活下来，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而且，在这次经历中，我并非毫无收获，我明显感觉到，我变得更强了，所以，或许，这场闹剧，还不算太糟糕？”

“……小牙……”

“一言不发，只是因为说话，好累……”感受着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自己，牙顿感一阵好笑，于是脸上笑意更浓了。

“那咱就不打扰你了？”见此，华知晓自己目的已然达到，于是脸上严肃消退，同样笑着说道。

“不，姐姐，我有件事要让你去办，在这种情况下，你不会拒绝吧？”

“哈，当然。”

“很久很久之前，姐姐曾经吹过一首曲子，麻烦，教我吹。”牙笑着道。

“……当然没问题，你想让咱教多少，都没问题。”话音未落，华便从自己的身后不知何处，摸出了两根长长的，骨头制的长笛。

于是乎，于这片远离尘世的土地之上，一道悠扬，一道笨拙的笛声随风而起，响彻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