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如果有一天爸爸不听你的话，怎么办呀？”

小女孩扯着玩具熊，用小小手拉了拉正在厨房切菜的母亲的衣角。

“那就扇他，直到他清醒……”

何清真的没有想到，小时候天真问的问题，真的会有实现的一天。

千丝万缕凉初透，一片私心如伞遮。

“曾伟！曾伟！这不是你的错！”

何清看到缩成一团的曾伟，明明没有全身湿透，却像足了一个溺水的人，她毫不犹豫地喊着，推着他，试图叫醒他……

望着他那毫无光彩的眼里了，她知道她的呼喊已经没入了雨里，化为地上的皇冠……

没有办法了，何清二话不说，一把揪着曾伟的体恤，扬起手，就是一掌，接一掌……

“啪！”即使手上有水，也毫不手滑“醒醒！曾伟！快醒醒！”

“曾伟！”何清大喊，手上的动作更加干净利落。

“曾伟，你这个懦夫！给老娘醒过了啊啊！”

水从指尖顺着她掌纹纹路流下，她用力一挥手，发角的水，离开发丝，画出优美弧度，一声响，他一脸茫然，她一腔愤怒，何清想要撬他的口，把“坦白”塞进去。

“何清……”

他的眼里有了面前叫嚷着信他的女子，他摸摸有感觉的脸，疼的……这种疼痛感，让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鲜活，不是冰柜里，跟石头一样的腊肉。

“你为什么怎么相信我？”

“我真的值得你相信吗？”

“我说值得就值得！”

“评判标准在我手里不是吗？”

“评判标准在你手里……”曾伟缓缓站起身，仔细琢磨着她的那句话……

“……你说的对。”他一字一顿。

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他看着她，却又不似在看她……

“……你准备发什么神经？能不能好好说话？”何清被他盯得有点子不适应。

“我们都活在他人的印象里……所有的印象才能勾出来完整的你我的模样？对吧？”

“然后呢……你想表达什么？”何清也不明白曾伟到底有没有清醒，也想看看他到底能发疯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