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6、前时不幸今时幸,夜深对饮亲作友(1 / 2)我在修真界当术士首页

白渊明皱眉道:“也不像人鬼,像器鬼。”

所谓器鬼,就是法宝的器灵脱离法宝游荡,回不去法宝内。多半因法宝有损。

谢韵莹思索道:“看来予邪的真正主人有件破损的法宝。而且,这法宝需要食人。”

“邪修狠毒不义。”白寿恒道,“常青,你和木姑娘近期不要出门。”

“是。”白渊明写好书信,使一阵微风吹干。然后将信折好,交给候在门外的信使。

他正要回院,谢韵莹拉住他道:“别急着走。还有一事。”

他被拉到椅子上坐下,不明就里地问:“娘,还有什么事?”

他爹道:“两个月前你木伯父带木姑娘来,不是为了和你定婚期。是为了将木姑娘托付给我家。”

白渊明不解,遂听他爹讲。

那日,木盈喜父亲木禾见木盈喜出去,就请室内所有仆人皆退去。

他道:“大哥,我这次前来,一则是小女坚决要退婚,二则是望大哥大嫂收留小女。小女方才可保全性命啊。”

白寿恒见他言辞悲切,忙问道:“贤弟何出此言?”

木禾道:“大哥观我样貌如何?”

白寿恒细看,只见他虽面容算年轻,却有衰败之相。那精气神甚至比白寿恒还老气。

白寿恒道:“贤弟老了。莫非是修炼不进益吗?”

木禾叹曰:“只因我当年被邪修追杀,受了伤。又因为带小女东躲西藏,没能及时修养,以至于伤了根基。”

白寿恒谢韵莹皆叹气。

谢韵莹问道:“弟媳何在?怎么不来?”

木禾痛曰:“当年被邪修害了!”

两人又叹气不已。

木禾道:“我带家眷回老家后,因祖宅毁坏,重修祖宅,重聘家仆。待夫人生产好安顿。

“不料,天降大不幸于我幼女。我幼女残疾,天生天级灵脉却无灵根。”

白寿恒夫妻都面容改色,看着木禾。

木禾接着道:“我女有天级灵脉却无灵根,不能修炼。我恐她被邪修觊觎要夺她灵脉,就弃了祖宅,跑到乡下隐居。

“不曾想,当年我聘请的家仆背叛我家,带着邪修要害我女儿。我夫人为邪修所害,我身受重伤带小女躲藏。

“当年我小女刚满七岁。一路上饱受颠沛流离之苦。我心中不忍,遂将她寄养在别家。”

木禾讲到此处已有老泪流下,白寿恒夫妻俩皆动容。

木禾道:“我将她交给一家曾受我恩惠的富商。那是个凡人家庭,必然不会发现我女的特殊。他家女眷多,一则可教我女礼仪诗书,必然比和我逃命安稳,二则我可安心闭关调理。待我恢复即可接回女儿。”

谢韵莹擦泪道:“当初何不致书于我家?我家相助,你父女二人也不用如此辛苦。”

木禾痛道:“致了。只是路途遥远,信件可能在路中遗失。而当时情况紧急,我伤势容不了久等。

“我见他家夫人心善,对我女极好,我才放心去养伤。”

他泪眼婆娑,一时不能言语。隔一会儿才道:“谁知我闭关一年后,他家夫人病死。他又娶了个夫人。新夫人刻薄寡义,常常苛待我女!

“她夺我给我女留的东西,不用心请老师教导,甚至把我女当奴仆使唤!”

白寿恒怒道:“世间怎有如此狠毒之人!”

木禾哭道:“我女不幸,被那家人教坏。异常顽劣,好捉弄人。不思读书。”

木禾痛道:“我根基已损,恢复无望。我想邪修大概早已离去,便出关寻找我女。没想到我竟然一闭关就是十一年。

“我一出关发现寻不到我女,打听消息方知前事。”

木禾长叹道:“是我耽误了女儿!我本想教她诗书,圣贤之道,好在朝廷做官,让她有所作为。哪想到我女自离他家,行走江湖,结交官府不容的义士,做官是无望了。”

白寿恒他夫妻俩对视一望,都轻轻叹气。

高品质灵脉最适合习武,何况是天级。木禾想让女儿从文做文官才是真的耽误。

照他所说,木盈喜备受苛待,必然没有好的武学师父传授。

不会武艺,行走江湖而不曾伤命,可谓奇也。

木禾道:“我此次前来,是想请大哥大嫂收留小女。小女虽会武艺却也敌不过邪修,我也无法再保全小女,只恐邪修来害之。”

他离座倒身下拜,白寿恒夫妻忙离座扶起。

老友所托不能不从。就将木盈喜留在府内暂住,请木禾入白家修炼静地治疗。

白渊明听罢,也是满心伤感。

知她是个讲义气的侠女,却不想她也是个身有残缺不能修炼之人。此刻生出不少同病相怜之感。

又听得木盈喜是天级灵脉,武艺天赋极高,也有艳羡好奇之心。

但是初入江湖却无武艺,她又是极美丽的女子,如何保证安全?她元气充盈且纯阴,灵气未消如同少女,这也竟能保全了吗?

他忍不住好奇疑惑,当晚就遣夜游鬼日行鬼去打探。

这厢事一毕,他便回到院中准备用晚膳。

刚进院门,他的小厮竹子就急急忙忙跑到他身边,边行礼边道:“公子,夫人把您的酒全搜去了!”

白渊明只觉得一阵心疼又无奈。

父母不让饮酒,他却偏好这一口。刚囤几坛就要被搜去,和父母斗智斗勇的,就当是消遣。

他也不恼,问道:“我新找的角落十分隐蔽,怎么会被搜去?”

“还不是都怪隔壁那位!”墨梅走来喝道。竹子忙拉住他道:“慎言!”

墨梅怒颜更甚,但见了自己主子也不敢造次,遂请白渊明进屋细说。

竹子先道:“今日下午,夫人的侍女玉璃带着小厮,牵一头灰狼来搜。我和墨梅被带着指认,只绕宅子走一遍,满宅子藏的酒尽皆搜去……”

不等他说完,墨梅急道:“那灰狼是隔壁木小姐的野兽。定是木小姐故意训练搜酒,借给夫人来搜公子。”

竹子闻言,只是摇头道:“墨梅不顾劝阻去理论。木小姐说山林野兽不曾训练过,只是夫人喜欢就送了,也不知她用来搜公子的酒。”

墨梅还欲说话,白渊明眼神怪异地看着他,抬手止住他说话,道:“你心里有怨何故借我的由头发泄。”

墨梅一听这话方知自己主子已通晓他的私心。心下慌乱,又听他说:“你不先禀报我就自作主张?”他慌的直接匍匐于地。

白渊明语气平静,不含怒气。但墨梅却觉得骨肉发软站立不得,好像有什么在抽走他的生命。

“我只是你私心得逞的工具不成?”

“公子!公子饶命!”墨梅喊这两句已然失去全身力气,全身汗津津,躺在地上。

众皆骇然。

公子不是修士,却也不是凡人。那可是……

通天晓地,算古策今,那也是你能随便利用的?

围观众仆皆下拜说情。白渊明方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