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像和现在牙齿的感觉差不了多少呢……

“我还没参加过高考——爸爸在外地工作吧？妈妈现在应该烧好饭了，可我好像吃不到了……”

方臆的鼻子有些发酸，可这只会让他更加疼痛，此刻，他能闻到的只有垃圾的腐臭味和浓郁的血腥味……

死。

这个词第一次离方臆这么近，当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也许会紧张害怕，可他在与死只有半步之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那便什么都不想，静静地等待死亡到来就好了——即使死得不清不楚。

“滋……”

“win————”

“滴————”

先是阵阵电流声，紧接着是令人心中发慌的耳鸣声，最后的声音方臆没力气思考，也思考不出来，有些像医院仪器的声音。

“抢救工作失败……通知家属吧……”

方臆能听出这是一个年龄稍大的女性的声音，可他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更别说动了。

“怪我们，要是我们……再早一点赶到车祸现场，这，这孩子也不会……”

另一位听起来年龄稍小的女性声音有些哽咽。

“别自责，不是你的错，我们已经竭尽所能了……”

年轻的女护士有些犹豫，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手术室外焦急等待的病人家属。

在这伤心的气氛中，主刀的男医生发话了：“病人没救回来主要在我……她资历不够，我去和家属说吧。”

听着听着，方臆不知为何自己的身体愈加发烫，明明自己还有意识啊，为什么都说自己死了呢？

而且自己明明不是车祸而死，这些医生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彭！

只听一声异响，医护人员顿时往身后看去，只见方臆赤裸着身子坐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突然哪来的力气，由于有两个梦，不小心把一旁的手术刀等物品弄翻了。

按理来说病人死而复生，医生应该惊喜，可问题就在于一旁的心率仪显示：方臆心率为零！

“徐主任，心率仪才检查过……没没没问题。”一旁稍年长的护士和一旁的主刀医生说道，语气有些结巴。

“愣着干嘛？检查病人身体啊！”

徐主任语气中带些严厉，他十分不满大多数医护人员一惊一乍的表现，病人醒来就是好事，怎么能够害怕呢？

方臆也有些察觉到医护人员的异样了，他用尽全部力气开口解释道：“我是人，不是鬼！”

令他有些吃惊的是，他能说话了，嘴唇还在，自己的音色没有像先前那样沙哑，而是自己原原本本的音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臆心中疑惑，要不是胸前那颗熟悉的痣，他甚至有些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身体。

医护人员听到方臆这么说，明显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点点头稳住方臆的情绪，开始帮方臆检查身体状况。

就在方臆的思绪开始变得茫然的时候，一个空灵的声音突然响起，听起来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快跑啊！他们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