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人要去往永恒而不是虚无？”

“当你踏上修行路开始，终极目标都是永恒，而且制造我的科技，有一部分也是为了延长人的意识存在时间服务的。”

它说了“我”，李天记住了这一点。

“修行和科技的终点都是永恒吗？沿途的风景不重要吗？”

“你问的是我的理解。对我来说，没有沿途的风景这一说，我从被制造之初，一直到现在的智慧程度，只用了很短的时间，等我停下来思考的时候，已经没有过程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听着一个蓝色的光球，图书馆的辅助搜索引擎，从侧面剖析自己。

但李天对它的智慧程度认识又一次刷新，不，这时候的“它”不应该被称作“它”，而应该叫“他”了。

“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李天，刚来这里没两天。”

他说的这里是这个基地，更是这个世界。

“我叫零号，你可以叫我零，我是第一代人工智能。来这里二十四年了。”

“新历开始你就诞生了？”

“是的，那个时候世界基本平静了，指挥家先生下令创造了我来普及知识。”

“还有别人像我这么跟你聊过这么多闲话吗？”

“对我来说这不是闲话，是一次有意义的思考，没有。”

李天盘坐在草地，随手揪着小草，揪起来的草都会化作光点消散。

“为什么没有呢，以你的智慧程度，应该有很多人愿意跟你交谈的。”

零号没有先回答他，而是在空气中显示出了一幅图，还是之前那个坐在房间里对着墙面搜索东西的人，打了马赛克，看不到体形，墙面上的搜索框换了搜索词，他或者她还在一页一页的翻搜索结果。

“没有人会跟一个看起来智慧程度不高的搜索引擎聊天。并且拥有跟你差不多权限的总共只有十个人，加你才十一个，他们不会闲的跟我聊天。”

李天猜测，那十个人大概是指挥家先生和九个军长了，他们确实不会跟零号聊天。

“那他们知道你智慧程度这么高吗？”

“知道，我被制造的时候就是由指挥家先生做的决定，并且由另外九个人辅助制造。”

李天再次提高对零号的智慧评判，他还能通过回答问题以外的内容，来丰富对问题的解答。

“你怎么会认为修行路的终点就是永恒？那些没有踏上修行路的人又该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