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为什么能活到现在，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郑光憋得喘不过气，眼珠布满血丝，费劲地从牙缝中挤出，“杀了我……你更不可能知道答案。”

好一会，梁家辉才松开手，郑光滑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粗气。

“最后一次。”

这几个字，几乎是用尽了梁家辉所有的力气忍耐，才没有吼出来。

“我会带你出去，但现在我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去做，得等我做完。”

“期间，你必须跟着我。”

郑光点点头，即使梁家辉不说，他也会跟着，他可没有自信凭自己的本事，能从这里走出去。

手电筒都丢在了之前溶洞的岸上，于是两人把身上的化纤衣服脱下，裹在木头端部，在火里滚上一圈，就是一个熊熊燃烧的火把，就是化纤燃烧的气味有些难闻，还冒着浓黑的烟。

梁家辉带路，沿着地下暗河逆流而上，火把的光影在激荡的河流中闪烁，偶尔几只冷水鱼跳跃出来。

这里的空气很是新鲜，说明并没有深入地下，郑光一边走一边四处观察，搜寻着有利的信息。

他带了个小灵通，但已经在下潭时被水浸坏，这是他身上唯一的电子产品，也就没法判断现在的时间，更不知道此时外面是黑夜还是白天。

一路上，两人无话只有清冷的河风呼呼地吹响，让人起得一身鸡皮疙瘩，不知道走了多久，梁家辉停下脚步。

此处如同在一个蜂窝之中，弧形的穹顶，四周密密麻麻的小孔，隐约能从中看到肉球涌动。

“你就待在这里。”

梁家辉打开一个孔洞，郑光举过火把向里面望去，有着大约能容纳一人的空间。

“这？”郑光不可置信，“这能待人吗？”

“怎么不行？”梁家辉说罢钻了进去，好像钻进睡袋中一样轻松，又钻出来。

“就这样。”

说罢，一柄硬物抵在郑光的脊背上，他看不清那是什么，但还是条件反射似的举起双手。

“故事的结局或许对我重要，或许对我来说只是个乐子。但我绝不允许让你在这里乱走。”

“你选择吧。”

梁家辉的声音毫无感情，像是从冰窖中发出来的。

“好吧。”

他屈服了，倒着身子钻进那个小孔，岩壁的触感很是奇特，像是趴在晃动的水床上，非但不坚硬还有些弹性，直到他的头没进空洞，梁家辉“啪”地一声关闭小门。

这扇小门似莲蓬一般，遍布着横纵交织的脉络，其上有许多缝隙，可以从中看到外面。

“我不会离开太久，想活命的话，你要记住两点。”

“第一，闭着眼什么都不要看；第二，待在那里，不要乱动，等我回来。”

说罢，郑光隐约看到梁家辉离开，他尝试着推动莲蓬石门，却好像外面上了一把锁，动弹不得，也就不再费劲，小孔中有些潮湿温热，还有些腥臭。

‘不对……’

他立刻尝试静下来，放平呼吸感受，

这孔洞……居然在涌动着！

一股莫名的恶心泛上心头，他将脸尽力贴近岩壁，但是光线太暗，实在是看不清纹理，只是腥臭的剧烈。

他抬起头，外面，两双赤红的眼珠，正直勾勾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