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倔强极了，即便他每次都不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但仍回答了一些凭自己理解所总结出来的想法，竟然还被他碰对了几个。

阿尔弗烈德教授的脸色比之前好看了许多，但仍是毒舌地对佐伊挑挑拣拣了一番，直到将这节课的内容教授完毕，才宣布众人可以走了。

佐伊在大家走后，撇着嘴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决定继续攻读那本教材。

“你这样只看书是不行的。”佐伊才刚刚看了看开头，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自己头顶响起，他抬头一看，居然是阿尔弗烈德。

阿尔弗烈德还穿着刚才执教的那身衣服，看样子似乎是一直都没有走，他目光中的慈爱一闪而过，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王子殿下，您还是如同小时候一样笨。”

佐伊自认为小爷聪明天下第一，还是头一次被人指着脑袋说笨，他出离地愤怒了。

他是因为年纪小！年纪小才不知道那么多东西，谁能跟这个老东西比呀？

还有，他才不笨，谁说别人笨谁才笨！

“你针对我。”佐伊露出了一个无比厌恶的表情，“如果不是你针对我，我会显得那么笨吗？”

阿尔弗烈德面无表情道：“你刚刚看的那本书，是我十八岁编写的。”

同样十八岁的佐伊感觉自己中了一箭。

所以说，天才什么的，最讨厌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佐伊对于有能力的人从不会无礼，他收起脸上作天作地的表情，神色如常地问道。

“把我给你的这几本书都看完。”阿尔弗烈德将自己手上的书都递到了佐伊面前，“半个月后的小考结束，就出去走走吧。”

想要了解这个世界，懂得每个国家的风俗民情，清楚自己的臣民心里在想什么，并不是坐在课堂上就能学到的，要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亲自触摸到，才能真正懂得它们是什么。

佐伊似懂非懂地把书抱在怀里，然后看着阿尔弗烈德教授对自己露出了一个惊悚的笑容。

“明天继续来，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你不针对我会死啊摔！

佐伊愤怒地戳了戳那些书，然后气鼓鼓地又将书翻开去看。

他这次不再局限于阿尔弗烈德教授曾经问过他的问题，而是将范围扩散到这个问题的相关领域，于是这次他看到天黑都没有看完，不过今天修来得也格外迟，给佐伊腾出了不少时间去看书。

……

修此时正像个小学生一样，站在伊顿魔法师面前接受检查。

“第三页第四行说的是什么？”伊顿并没有翻开书，而是一边配制魔药，一边问修。

修就看着赫鲁斯大叔得到一颗就宝贝得不行的魔药在伊顿魔法师手中不断地被实验，不断地被丢弃。

他都替赫鲁斯大叔感到心疼。

“是在说魔药的种类，有辅助类、控制类……”

修分毫不差地将书上的内容背完，伊顿魔法师点了点头赞赏道：“记性不错。”

修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闻言也不觉得有什么可骄傲的，于是继续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