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将军爬上楼梯，高厉阳的房间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夹带着浓重的喘息。

若兮有些不敢相信，一把推开房门，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了。

床上的两个人赤身裸体，紧紧纠缠在一起。高厉阳，王雨慧，一个她喜欢的人，一个她讨厌的人。

指甲深深地扣进肉里，若兮又羞又愤，心里的火烧得她难受至极，眼里喷射出火光，恨不能将他们全部杀掉。

“将军，上。”

将军“汪——汪——汪”叫着，像一枚射出的子弹冲上床去。

王雨慧被吓坏了，大叫着往高厉阳怀里钻。将军张着嘴，不停地撕咬。高厉阳一边将王雨慧护在怀里，一边躲避击打着将军，手臂上被咬出一道道血痕。

像看电影一样，若兮站在那里不动，每一帧每一画都看得清清楚楚，哭泣声、尖叫声和着狗叫声，声声入耳，直击大脑，在深处爆炸开来。

若兮从来没有像那时那么清晰，耳聪目明，声音和画面被无限放大。一片混乱中她看到程念站在门外看着她，看着房里的闹剧。

将军一口咬在高厉阳的手腕上，疼得他一把操起柜上的军刀直接插进了将军的背，将军一声惨叫，刀口流出鲜血，滴答着落在被子上，染红一片。

若兮耳朵里嗡嗡作响，听着将军痛苦的惨叫，她似乎疯了，抡起一只花瓶，快步冲到床前，对着厉阳高高举起。

到底是没有砸下，也许是因为喜欢他，也许因为其他，若兮也不懂，扔下花瓶，抱起将军。

若兮发出求救，“阿念！阿念！呜呜呜，阿念”。

程念跑过来查看，将军哀嚎着、抽搐着，“我去开车，你到楼下等我”。

肚子上的皮毛被染成了赤红色，若兮瞬间崩溃，眼泪砸在将军的背上，“将军，呜呜呜，对不......呜呜呜，不要......对不起”。声音颤抖，字不成句。

车子开得飞快，将军苦苦哀嚎，插在背上的军刀细微抖动，若兮哭得不成样子。“呜呜.....将军.....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