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只有一句话：“我想过了，我没有想过你死。”

封姜：“……”

呵呵一声揉碎纸条。

想到杨桃除了有扔纸条的习惯之外，还有拼凑纸条的习惯，封姜把纸条撕碎到了连它妈大树都不认识的程度。

没有想过她死？

在昨天夏侯桑失控后的几句话中，封姜抓住了很重要的信息。

他并不知道她怎么死的。

或者说是，他压根就不知道她死了。

换而言之，他没有赐死过她……

但是原主记忆中，一杯毒酒却是出现的那么真实……

封姜表示，并不想知道事情经过。

但是她的小饭统表示……

系统：嘤嘤嘤，求八卦。

封姜：……

夏侯桑看似认真听课，时不时看书，时不时看黑板，然而……

面无表情的脸蛋儿，快要爆炸的内心。

看到封姜冷笑一声迅速撕碎纸条的举动，夏侯桑差点儿蹦起来。

如果不是这些天锻炼出来的潜意识让他在老师话语中安静着，他真有可能蹦起来去质问封姜。

为什么不回答？

为什么要撕掉？

为什么……不看他……

她就那么确信是他派人传达的命令？

抿紧唇瓣，夏侯桑定定的看着前方。

她入府之时，还是腼腆羞涩的少女模样，之后的两年，他们见面的次数也不算特别多，每一次，他能记住的，只是那双带着稚气，又羞涩的眸子。

思绪中，转头一看，那双眸子在盯着他。

闪烁着细碎的光芒，熠熠生辉。

一时之间，这双眸子与记忆中重叠，但是，又转瞬即逝。

像。

又不像。

有一点像。

又不是特别像。

是她。

又不是她……

记忆与现实重叠，一时之间，夏侯桑混乱了。

眼神迷茫却又带着惊艳，近乎于眷恋的扫视着少女。

眉眼，鼻梁，唇瓣。

开开合合在说着什么。

无声的世界终于逝去，夏侯桑听到了少女在说什么。

难堪神色浮现。

“夏侯桑……”

樱花般柔软的唇瓣轻吐他的名字。

“老师叫你回答问题。”

近乎于条件反射的，夏侯桑站了起来。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吗？”讲台上的老师轻声问道。

末了，看了一眼黑板，她讲的通俗易懂，应该不会有人不明白啊。

齐刷刷的眸光看向夏侯桑，他瞬间明白，被耍了。

揶揄的笑意在少女脸上还没有散去，调笑的神情让他气恼。

“我有问题不明白。”夏侯桑想起来了，站起来，除了回答问题之外，还可以提出问题。

“哦？”老师饶有兴趣的正色看向夏侯桑，“这位同学，你是哪里不明白？”

在夏侯桑为面子而提出问题的这一刻，他不知道，他已经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