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锦瑶看着自己的实体有些恍惚，慌张的将手松开，却不料祁泽使劲的将她往怀里箍。

他神思不清，作出了出格的行为。

他嗓音干涩:“师姐，我抱一会儿。”

祁泽声音很轻，仿若尚未熟透的橘瓣被揉碎在应锦瑶心中。

晚霞的光落在他的红瞳中，描摹出浓墨重彩的一笔，转瞬间红瞳却又消失不见。

应锦瑶不知道怎么做，只好轻轻拍打着祁泽的背。

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窥探他过去的事。

祁泽最终松了力，二人从地上站起来。

他扔了句谢谢师姐，就匆匆向前走，徒留一个背影。

两人都觉着别扭，回去的路上什么也没说。

——

客栈。

应锦瑶什么也没说就上了楼，祁泽买了几坛酒。

幽夜中，月光在天幕洁净不染尘埃。

不知怎的，坐在窗前的应锦瑶想起来了青禾。

又想到傍晚二人尴尬的气氛，她有些不好受。

祁泽从幻境出来就一句话也没说。

鬼使神差，她想知道祁泽到底在干嘛。

——

祁泽的屋里是浓浓的酒气。

叩门声响起。

祁泽有些跌撞的去开门。

他见来人是应锦瑶，眸中甚至掺了几分酒意，静静问:“师姐？怎么了？”

应锦瑶为自己想了个蹩脚的理由:“在幻境中，我试着那个清心符效果很好，给你放这几张。”

祁泽又不是不会画，要真论起来，那自己可比她厉害的不知去哪了。

漏洞百出的借口，可现在的祁泽脑袋沉沉，什么也不想去想。

“恩。”

“对了，今天下午，还是很抱歉，在幻境中窥探你的过去。”

祁泽眼神都好似晃着酒，展颜一笑:“我以为是下午那样出格的举动让师姐不高兴了。”

借着酒劲，他邀约:“师姐喝不喝？”

应锦瑶刚准备接下酒坛，祁泽却又抽回:“不行，师姐不能喝，喝酒伤身。”

她自顾自的去桌上拿了新的一坛。

“师姐，谢谢你。”

谢谢什么？谢她尽管知道自己仙根沾有魔气却不曾对自己留有偏见；谢她尽管看了自己不堪的过去却不曾对自己留有成见。

“嗯？”应锦瑶喝了一口酒，没理解他这句含含糊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