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阶……我，我竟然已经是七阶召唤师了？”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记忆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纷乱而模糊，他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对于“七阶”这个身份的认知竟是一片空白。

“那我怎么才能解除伪装？”夜九辉的语气很兴奋，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莉丽丝闻言，手臂缓缓落下，“你真的不是他？”

“最起码灵魂不是。”夜九辉撸起袖子，露出自己手腕延伸的黄色光纹，“我根本就没有隐藏自己实力的记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也不至于几次都差点死掉。”

“只是特制的纹身贴而已。”莉丽丝牵起他的手，用食指抹了抹那条光纹，“有些凡人会利用这种纹身贴去招摇撞骗。”

莉丽丝的食指闪烁着淡紫色的微光，她重复了好几次涂抹光纹的动作，表情越来越震惊。

夜九辉一动不动地看着，神情缓缓恢复了平静，自己的光纹到底是不是纹身，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突如其来的幸运是场误会，说不失落那是假的，还真有那么几秒，他误以为自己是站在巅峰上的七阶召唤师。

但当莉丽丝说伪装只是纹身贴的时候，他便明白了，不管是灵魂还是实力，自己都不是莉丽丝记忆中的那个夜九辉。

现在这个情况，也刚好可以向莉丽丝证明这件事了。

夜九辉平静地说道：“我想，咱们找到证据了。”

“不……”莉丽丝后退一步，背靠在墙上，崩溃地喃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明明说过，只差最后一个命运任务，就能带我回家了……”

闻言，夜九辉想起镰影也说过，命运任务对穿越者来说是最重要的，甚至是回到现实世界的关键。

“莉丽丝，你冷静一点。”夜九辉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安慰道，“也许就是因为那个命运任务，才导致你记忆中的那个我消失了，咱们得从长计议，首先……”

“别碰我。”莉丽丝面无表情地甩开他的胳膊，周身亮起紫色的光芒，瞬间就消失不见。

夜九辉的手臂缓缓落下，在薰衣草的芳香中，看着身前的空气发了会儿呆。

如果两个站在巅峰的食光者，也没能逃脱这个世界的束缚，那他还要等多久，才能回到现实世界去呢？

还要等多久……

他似乎从未逃开过这个问题。

在现实世界时，他也总是问自己：还要等多久，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漫画家，能够做着热爱的事业，让自己和家人都衣食无忧。

狭小的空间让他感到有些窒息，夜九辉站在原地，想拍拍自己的脑袋，手却停留在半空，没有拍下去。

他想起在树林里那个漆黑的夜晚，又想起在酒店地牢里遭遇的折磨，缓缓掏出了裤袋里的手机。

低头看着屏保图片上的文字，目光逐渐从迷茫转为坚定。

「命运可以协商，但绝不能被欺骗。」

屏保图片黑色的背景下，映出了自己年轻的容貌。

在这个世界里，曾经存在过另一个自己，他被困了十多年，却还是没有放弃回家的希望。

夜九辉意识到，无论是异世界的冒险，还是在现实世界中追求的梦想，逃避和猜测永远无法带来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