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失魂落魄的，脑袋疼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敲打。

这都让我忘记了是怎么来到了医院，现在我就和赵经理并排在科室的门口前坐着，我衣服湿透，浑身颤栗。空气愈加的寂静。

赵经理逐渐不耐烦，开始踱步。想点支烟，但又很快将烟放回盒子，在门口走动。

我越想越乱，水中看到的一切，和多年前是那么相像。几乎可以肯定小茹就是梦中场景中的她，也许就不是梦，这个秘密肯定要解开了。

我又越想越怕，单纯的担心会出什么事情，即使现在到了医院，有医生治疗。这种不安的念头仍在发酵，完全不是幼稚的想法。终于我抑制不住了，传出了低泣声，是从一个已经18岁的人所传出的。

赵经理走过来拍了下我的背，他不知道怎么应对一个半大成年人的哭泣，这不是对待几岁大的孩子。

“不要担心，有医生在的，我们等一等。”

......

门开了，一位护士探出了头“没事了你们进来吧”

我冲在赵经理的前面进入了房间，目光扫视，小茹躺在床上，灰暗的脸上没有生机，想要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上。

“躺下吧”护士走了过来，窗帘也被拉开，阳光斜照进来。

“没事吧？”

我大声的询问，目光没有躲闪，期待着她的回应，我不争气的泪眼婆娑注视着她，几乎要大声的哭出来。

“没事”她点点头。

“没事就好了，这两天好好在医院休息”赵经理舒缓了一口气。

我们在她目光注视下离开，门被缓缓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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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在几年前的夏天。为了抵消天气的炎热，和哥哥一同在河边戏耍，我们在水里搜寻着各样的石头，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的她。

蝉的鸣叫记录下时间的流逝，我们把捡起来不起眼的石头就向岸边扔去。

捡起来，丢到岸边、捡起来，丢到岸边。半个小时里，我们都在重复的干着这样的事，河水浸过膝盖带来的凉意稍稍盖住河谷的闷热。

很快，在没有得到任何满意石头的情况下，哥哥抱怨着要回去了。

“快走吧，这没什么好玩了，妈妈就要回来了，要是知道我们又下河了...”

“再玩一会儿吧，你就不能耐心的找找嘛，我看到好多漂亮的石头也被你扔了。“

“不找了，真无聊，我要回去买吃的去了，你不回来我就告诉妈妈”

哥哥说着，提起裤腿向岸边走，身影走向远处。

我知道他只是先离开在公路旁等我，然后看我狼狈着急的样子去找他。

“我真的走了，弟弟！”

“你走吧，我猜你肯定会在上面等我的”声音传递到他的耳朵。哥哥停留在远处，回头看了我一下，又生气的加快步伐。

我还在水里摸索着，直到水底一块石头散发出的闪光。

我立刻注意到这块造型奇特的石头。红色的心形鹅卵石，在波光的水里像是透着红色微弱的光。

石头所在更深的区域让我畏缩，很快我深吸一口气把头埋进水里，半个身子也扎入水中，将石头从水底捞起来。

我把它拿在手上，太阳的光线直射在上面，更加的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