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莽，鬼煞就因为鲁莽，动了利龙的利益，才会横死，难道你也想要学他？”段清明自觉有些激动，平复下情绪，控制语气，“崇宁营的人不多了，剩下的新人有几个敢反抗他？只有自己稳住脚跟，你还愁利龙……”

“我就是我，不会为了什么情理在里边，利龙要杀我，那我就杀他，你们怕利益受损，我一个赤脚大仙怕什么脏鞋？”

段清明只觉他破罐子破摔，便问道：“那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掩人耳目而已，若是这些年你的热血已然冷却，那就看别人怎么把这事给做了。”

“你的行为很危险！”

“你这是在替利龙威胁我？”江琥有些不爽的反问道。

“两位，要不去外边大声嚷嚷，将你们是皇城司厉刀堂的身份公之于众？”沈秋托着腮帮子慵懒地说道。

江琥瞬间换了一副笑脸，然后朝外头走去，此次谈话只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

沈秋看着江琥离开的背影，然后对着段清明道：“怎么？你这是臣服于利龙了？”

段清明猛的转过身来，看向沈秋，“他忘记了事情可以理解，但是你却是不从中劝阻！让他去送死！”

沈秋鄙夷道：“我跟他的利益是一致的，都希望利龙死，而你呢？左右横跳，到最后只会是里外不是人。”

“你——”

“别你你你了，难道利龙没跟你说，郭文海是怎么死的？”

“什么意思？”

“他可是鬼煞的弟弟。”

“你的意思是，江琥有传闻中的火雷术？”

“对！所以利龙要么暗杀掉他，要么按兵不动，毕竟江珀可是有功于当今官家和高相。”沈秋看着他道，“再怎么说江琥也是他名义上的弟弟，你觉得他若死了，高太尉不出面？哪怕是蔡相也得嚎几声。”

段清明轻“哼”一声，没有说话。江珀功在于给朝廷带去西夏最为重要的兵防谍报，直接打乱了西夏的所有布局，高俅因此是而脸上有光，更是给了赵佶在对西夏方面有了些底气，但也只是有了些底气而已。

想及此，段清明问道：“你觉得我们这些人他们会在意？”随着接触的层面越多，他对朝廷看的越真实，“没人会在意，再加上北方战事，胜自然是好事，若是败了呢？别忘了鬼煞曾说过——若是与敌人的敌人联合，只会让敌人的敌人更加强大，对此我深信不疑！”

“你话有些多了。”沈秋看着他道，“回去吧！利龙必死无疑，而你不要从中作梗，便是帮了我们的忙。”

原本颓废的段清明突然变了一副嘴脸，准确的说是高冷，他站起身来道：“那就拭目以待他能走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