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龙梦。”

奥利昂重复了一遍。

墨非斯敏锐地意识到，奥利昂接下来说的信息可能很重要。

“古瓦雷利亚流传下来的礼物…或者是诅咒，我说不清。”

“我们偶尔可以看见…不一样的东西，有的时候是短暂的片段，有的时候是模糊的幻影…”

“我从十二年前--也可能是十三年前--总是做一个重复的梦境，”奥利昂展现出来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总能看见，燃烧的碎石从太阳的位置坠落，被砸中的巨龙从天空中坠落下来..后来..十四火峰喷发了，一如我曾经’看’到的。”

“我曾经只是以为那是什么随便的梦境，直到遇到了另一个龙王家族的继承人--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女人，我对她有好感…后来无意间我们发现，我们梦到过相同的景象。”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知道怎么说服了整个家族，带着五条龙举家离开了瓦雷利亚。”

“我尝试劝说我的家族，可惜我的家族比那个女人的家族庞大的多。之后只有我带上龙主动离开--我当时侥幸地以为瓦雷利亚在短时间内不会经历末日浩劫。”

“我当时年纪不大，又是家里的次子，没有很多人注意到我的消失。”

奥利昂喘了一口气，不管黑石通道有什么神奇的魔法，也影响到了他的伤势—墨非斯听得出来，他现在的语言组织能力一点都不像将死之人。

“十四火峰喷发之后，我又开始能频繁地看到一些模糊的片段。”

“其中我看到了一个拿着鱼梁木弓的雇佣兵，他跟着一队人马进入了瓦雷利亚，他们发现了保存完好的龙蛋。”

！

墨非斯的瞳孔猛地缩小。

“我的梦之前没有出过错，所以我有理由认为瓦雷利亚现在是安全的，毕竟我的幻像里，你们不仅安然无恙，还找到了一打龙蛋；不少雇佣兵确实喂了火蚯蚓。”

“之前我故意找遍了附近的雇佣兵团，最后终于找到了你--一个带着鱼梁木弓的雇佣兵。”

“而且你可以说高等瓦雷利亚语，我有理由推测，你可能有龙血—一般只有瓦雷利亚才使用这种语言；火蚯蚓本应不会主动找你麻烦。”

“但你错了，我的龙蛋在海滩上孵化了。”墨非斯冷冷地回应。

“是的。”奥利昂似乎很不解，“龙梦可大可小，但它之前从来没有犯过错。”

然后你就因为你的龙梦错了想拿剑砍死我？墨非斯强忍着想冲上去给奥利昂的一拳冲动。

“所以龙梦有可能出错…”墨非斯咀嚼着这句话。

有没有可能，他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假的？

如果奥利昂所说的都是真的，而且他看到的景象很快就印证了，但墨非斯看到的那个维加尔，少说也得再长一百多年。

“我也看到过一些景象，但是它们可比火山喷发更加离谱。”墨非斯道；

“先是说着维斯特洛的通用语的瓦雷利亚人，你的老祖宗要是看见瓦雷利亚的贵族说维斯特洛的语言，会不会气活过来。”

“我的老祖宗说不定也是你的老祖宗，放尊重点。”

奥利昂对墨非斯的语气很不满，“维斯特洛的通用语，你确定吗？”

“我当雇佣兵之前一直在布拉佛斯当账房伙计，别小瞧布拉佛斯的账房伙计。”

“低等的瓦雷利亚语和维斯特洛的通用语的账本我看了十几年，只有高等瓦雷利亚语是后来学的。”

“然后是一个长在树里的尸体…再后来是一个很丑的铁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