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和牯牛强在一起,明明都已经感觉到牯牛强都快忍不住了,却都还狠心的拒绝,摸都不给摸一下。就连有意无意的蹭蹭,也是鼓着眼睛瞪着。
要是牯牛强有个三长两短,她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牯牛强是真心爱她的,她也不排斥,为什么就不给牯牛强睡?
回到了学校,文贤莺和高枫他们早就在那里焦急的等待了。罗竖大致把事情说了一下,高枫就撅着嘴,愤怒的骂道:
“这个狗连长,就是对我图谋不轨,明明知道我和你是一对了,怎么还不死心啊。”
同为女人,文贤莺也十分恨这种事情,她咬着下嘴唇,搂过了高枫的肩膀,安慰道:
“你不能去,明明知道李狗兴是对你不安好心,我可不能把你往火坑里推。”
罗竖表情严峻,石宽把头低下,其他人也都默不作声。就柱子和古得金一流,出声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文贤莺急了,怒吼道:
“你们这些男人平时能说会道的,这会儿一个个都哑了,怎么还要把一个弱女子往狼窝里送啊?”
古得金吧唧吧唧的抽着烟斗,脸色难看急了。那一斗烟被他用力吸了几下,就已经基本烧到了底。
高枫知道古得金的为难,便推开了文贤莺的手,来到了古得金身边,把手放在了那枯瘦的肩膀上,小声的说:
“大叔,你别烦了,明天我去找李连长。上次他都没能把我怎样,这次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古得金一下子就把烟斗扔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个劲的磕头,痛哭流涕:
“闺女,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没有个闺女,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就把你当成我闺女了,以后我们全家都欠你的大恩,我这老头子给你磕头了。”
一直不做声的阿珠见状,也跟着过来磕头,他不知道说什么话,只是拼命的把头磕得咚咚响。
高枫也没把人给扶起来,她知道此行不可能会像上次那样顺利,那受几个磕头礼,也不会折寿。她一转身,要回自己的房间,留下一句话:
“别磕了,我回去先睡一下,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对付那李狗兴。”
罗竖不能让一个老人这样磕头啊,赶紧过来把人扶起。
“古叔,你别磕了,阿珠你也起来。”
阿珠是被文贤莺扯起来的,她是真心磕头感谢,就那么几下,额头就已经磕出了血来。
石宽心里很不是滋味,走出了办公室,来到操场旁,坐在了前几天文贤莺摔下来的那块石头上,掏出了小烟叼在嘴里。
教室里那些孩子都被安排自习了,此刻一双双眼睛好奇的看出来,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静悄悄的。要是再往时,只要老师一离开教室,肯定会有几个调皮捣蛋的交头接耳。
石宽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烟在这时候不是打发寂寞,也不是缓解心情,而是增添几分烦乱。
刚才文贤莺的那一句话,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他是一个男人,竟然让高枫一个女人走在前面。
如果连高枫都保护不了,那他能保护文贤莺吗?能保护慧姐吗?能保护他的女儿文心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