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清脆的水声在寂静的深宫中尤为明显，崇凛感觉到来自屏风后那道炽热的目光，简单擦洗过后，套上亵衣走了出来。

“喵……”

慕清冉看到崇凛朝她走了，背着烛火微光，看不清神色，她现在有很想问题想要问他，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崇凛兀自熄了灯，迈步上床，小心地将慕清冉抱到床的内侧放好，拉过布衾，帮她掩好肚子，转头见她丝毫没有要睡的意思，圆滚滚的大眼仍直勾勾盯着他，拍了拍她的脑袋，略有些无奈地说道。

“睡吧。”

慕清冉用两个爪子扒拉着他的亵衣，略有些吃力的爬到他胸上，怕被窗外路过的守夜的宫人听到，压低着声音凑到崇凛耳边说道。

“大师，你之前跟长公主认识吗？”

“嗯？”

因为刻意压低声音，原本清丽婉转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娇怯，浅浅的呼吸打在崇凛耳侧，崇凛身子有片刻僵硬，而后大手一伸，将那只猫往下拽了几寸。

“何出此言？”

对于慕清冉的疑问，崇凛眉头一挑，倒是他没注意到，她竟这么敏锐。

“眼神啊，长公主看你的眼神很复杂。”

慕清冉没注意到崇凛的动作，身子动了动，两条前爪交叠在一起，一整个人，不，一整条猫就这样平铺在他胸上。

崇凛见此，有些失笑起来，只是对于她的动作并未加阻拦。

“怎么个复杂法？”

听到崇凛的反问，慕清冉滴溜溜转着个大眼珠子，仿佛真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她刚开始看你的眼神有点冷淡，就跟你看普通人的眼神一样，有些疏离感；后来又带着些许愤怒，一副恼羞成怒的表情；你跟她下棋时，她看你眼里又添了丝柔情，嗯，就跟女儿家看心上人的眼神一样；最后又透着悲伤，好像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大师，你之前认识她的吧，而且应当还很熟悉。”

崇凛听了慕清冉这一通长长的分析，原是无波无澜淡定自若的，在他看来，静安如何看他，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他都是不在意的，可仆一听到慕清冉说心上人，他不禁眉头紧蹙。

“心上人？我倒是不知道你是何时从哪儿学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词的。”

慕清冉听到崇凛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抛出了新的问题，也不急，反正夜还很长，慢慢来就是了。她将身子往上送了送，趴在他颈窝，有些兴致缺缺地无力说道。

“人间的话本都是这样写的，女子对待倾慕之人，爱而不得，就会这样。大师，长公主可是心悦于你？”

闻言，崇凛额角直跳，明明慕清冉也才开化没几月，倒是自己不了解她了，连她什么看时候了话本都不知道。

“你很想知道？”

清浅的呼吸有意无意地扫过他颈侧的肌肤，有些痒，崇凛玉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别再乱动。

慕清冉捕捉到他的信号，也停下了作乱的手，委实是他今日的胸膛较往日格外硬，她趴着有些不舒服，老是想着调整姿势罢了。

“想知道，大师想要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