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7章:风云突变(1 / 2)虎啸莽原首页

听了秦啸天的话,孙谏声心里一急:“你们新军的计划有变?我们铁血会可都是准备好了,那我们怎么办?”

秦啸天说:“四哥,您先听我说。原定吴禄贞的第六镇不能参加秋操起义,我想他们只能在京南的保定遥相呼应了。目前,我们第二十镇只来了一个标,蓝天蔚的第二混成协也没有什么动静。我们这三四千人的队伍实在是难以对付禁卫军的两三万人。所以,你们铁血会必须全力以赴配合我们新军的军事行动。”

孙谏声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们第二十镇怎么就这么一点力量?”

“是啊。参加军演的第二协全部开到这里,也不过六千多人。我看,张绍增会想办法将我们第二十镇的第一协调到这里的。否则,起义将会是一句空话。”

“原来是这样。我们铁血会已经准备好了三万多人。我们可以一道攻击他们。”孙谏声说。

“那好。”秦啸天说,“四哥,您有地图么?”

孙谏声拿来地图之后,秦啸天把它铺在桌子上,说:“朝廷改变了原来的计划。要求我们于十月十二日开始从昌黎县向滦州进攻十三日,我们东军在滦州城外的坨子头村交火到第五日时,我军退到这里,趁禁卫军不备,我军便以实弹射击,进行起义。你们铁血会的武装也要在这一天在滦州城内以及禁卫军背后的雷庄同时动手,前后夹击禁卫军。待歼灭禁卫军后,直取开平城,并扫除那里的武装。等我们第二十镇其他部队赶来之后,我们一同挥师进京。明白了么?”

孙谏声道:“清楚了。我一会儿就下去安排。我们也准备了一个方案,也就是在你们新军实弹攻击禁卫军的时候,我们铁血会会同开平城内的吴玉龙他们迅速端了载涛的老窝。先抓住载涛再说。”

秦啸天说:“这个计划不错。记住,是演习的第五日,也就是十月十六日动手。你们暂时不能莽撞行事。情况随时发生变化,你们等我最后的消息吧。刘一清还等在隆兴达饭店里,我得赶紧回去了。”

“我们随时联系”孙谏声说。

冷逢君和秦啸天从广盛源商号出来,又返回了大街上。冷逢君却问了秦啸天一句:“这次来滦州一带,你能看到梦琪吗?”

“你别添乱了。现在咱们想的都是什么事了,你还提这个?”

“我问一问又怎么了?”冷逢君却笑呵呵地挽住了秦啸天的手臂,“我看,她是把你忘了吧?”

“你乱说些啥?!”

“乱说?慕青全都告诉我了”

秦啸天确实有些生气了。正在这时,六七个巡防营巡逻的官兵在后面大喊着:“什么人?给我站住!”说完,他们便向这里跑了过来。

冷逢君还在激秦啸天:“几个巡防营的士兵,还敢勒令我们?”

当那个带头的士兵跑到他们面前时,秦啸天一个嘴巴甩了过去,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

几个士兵这才看清是参加秋操大典的新军军官,这可惹不起。于是,忙不迭地道歉离去。

冷逢君看到秦啸天那失态的举动,笑了半天。这秦啸天确实是让冷逢君给气得够呛

天刚放亮,兴致勃勃的载涛连早饭都没吃,便要去开平。张绍增因为第二天要指挥部队预习军演,所以他向载涛辞别。张绍增留下了秦啸天作为他的代表继续跟随观操队伍,他带上了载涛送给他的两挺马克沁重机枪以及美国进口的几部行军电话返回了昌黎县。

火车载着全体观操人员乱哄哄地向开平城驶去。这时便出现了火车史上最为壮观的一幕:不到六十里的路边,站满了警卫的士兵火车两旁,淮军骑兵们轮班飞驰陪伴,保护着监操大臣们。列车上,王怀庆正好坐在了秦啸天的对面,但他一直没有说话,而是扭头盯着窗外。大概他心里担心着巡防营的警戒任务。而那个施尔常殷勤地伺候着王怀庆,恐怕他有一点的不高兴。这溜须拍马的功夫让秦啸天颇觉得恶心。尽管施尔常与秦啸天说了几次话,秦啸天都没有应答。当火车缓缓驶入开平车站的时候,欢迎仪式比滦州城的有过而无不及。王怀庆不傻,英商的开平矿务局也非常聪明,拿出了英国宫廷所使用的那一套礼仪。二者携手将欢迎仪式搞到了极致。在王怀庆的带领下,载涛极为满意地坐上了开平煤矿特地为他从英国买回来的豪华敞篷马车,向城内驶去。

军演指挥部和综理情报处设在了通永镇总兵署衙。国内新闻记者接待处设在了东大街西大街接待处则是照料外宾的地方。这里专门接待各国驻京公使馆派来的观操武官以及外国记者。而秦啸天他们这些观操代表则被安排到了通永镇总兵署衙毗邻的一个大客栈。王怀庆确实是安排的井井有条。

王怀庆和英商开办的开平矿务公司极尽逢迎之事,将接待工作搞得红红火火所有接待款项都由开平矿务公司包办了。从这一点上来说,王怀庆感激不尽。因为不用他掏银子了。

秦啸天随着一群人来到了通永镇总兵署衙。看到了这熟悉的大院,秦啸天自然想起了梦琪。通永镇总兵署衙的全部房间都被腾出来,包括后院。这会儿,梦琪会在哪里呢?

院内站满了唧唧喳喳胡乱说话的官员。秦啸天漫无目的地踱着步。他在寻找机会想到后院去看看。施尔常也不失时机地走了过来,炫耀他和王怀庆之间的亲密关系。秦啸天根本就没搭理他。一位身穿崭新西装的开平矿务公司的人端着果盘向大堂走去。秦啸天一看,这人原来就是那天开平煤矿和滦州煤矿械斗时,在开平矿工后面怂恿的工头。秦啸天叫住了这位工头,说:“你认得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