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顺着声音抬头看去，只见自己依旧在牛家村的村口。

一个女人嘴角挂着血迹，盘坐在一座好似莲花台的祭坛上，正双眼蹬得像铜铃怒视着他。

“牛小辛？是你！”

齐远猛然从地上爬起，他脑海中瞬间涌现出之前的记忆。

从自己到达牛家村，到小桥前看到牛小辛，再到村长家遇到牛大壮。

以及自己使用掌心雷时，听到自己师父的声音。

他全都想起来了。

噗嗤一声，齐远眼前的牛小辛再度吐出一口血来。

接着便又是一阵咔擦声响起，下一刻，齐远便看到牛小辛身下那祭坛直接裂开，刹那间化作一地碎片。

原本端坐在祭坛上的牛小辛，顿时跌落在地。

牛小辛坐在地上，双手抓起两块祭坛的碎片，脑子里全都是完了两字。

齐远见此，当即决定痛打落水狗，只见他双手一拉，电芒四射，大喝一声道：

“妖孽，纳命来！”

“等等！我有话说！”

牛小辛见齐远不由分说便要动手，当即出声阻止。

齐远却不管这些，此等邪魔外道妖言惑众，何必与之多言？

况且齐远深知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要是就说这么一会，自己被反杀了怎么办？

齐远手持掌心雷，直接向着牛小辛面门攻去。

牛小辛看着齐远电芒四射的双手，身体颤抖了起来。

脑海中忍不住回想起几十年前的场景，那时，自己和弟弟还是两只没有灵智的普通黄鼠狼。

那日，昆山的天空中雷声滚滚，无数裹挟着强大气息的大能冲天而起，俱都被那雷云间手持雷电的道人毙于掌下。

那日，血红的雨下了一整夜，自己和弟弟蜷缩在一起。

一块充满异香的肉掉落在自己和弟弟面前，那肉太香，闻着味就让自己和弟弟忘了害怕。

他们冲上去刚啃了两口肉，灵台霎那间就得了清明。

然而，他们刚得智慧，还不等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世界。

那杀了无数强大存在的道人出现在了它们面前，同样手持天雷，同样向着自己拍来。

虽然最后那道人的手改了方向，将那块肉一掌拍成了飞灰。

但，那股濒临死亡的感觉，永远缠绕着它们。

后来，它们才知，那个道士名为齐道真，也就是眼前这小道士的师父！

“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牛小辛大喊着，随后她的头顶裂开一道缝隙，一个黄色的影子从那缝隙中钻了出来。

齐远一掌拍在牛小辛的面门，伴随着一阵“滋滋”作响，牛小辛的身体便如面块般软了下去。

齐远捞起一看，那是一张完整的人皮，只有其头顶有一条裂缝。

那人皮虽然被掌心雷电得有些卷曲焦黑，但依稀能辨别出牛小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