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剧斗(1 / 2)寒时夜中行首页

时间是老者的敌人,却是年轻人的好朋友,陈寒终日游逛,又吃又玩,一月时间竟是顷刻而过。虽是多有看到这黑衣大盗的海捕文书,但那鄱阳帮副帮主所赠马匹的褡裢内有百两白银,想必是那副帮主识趣所赠,是以陈寒倒也没有去挣这份赏金的兴趣。

这日,陈寒提着一袋水菱角,去往嘉兴城外山上游览了一天,尽兴而归,菱角吃了大半袋子,回来的时候夕阳西下,彩霞满天,时值初夏,天气并不甚热,微风拂面,

让陈寒大感舒适,想着晚间练会儿功便早早休息,天明便提溜着钓竿小锅去城外野湖边垂钓他一天,现钓而现煮,那可真是不亦乐乎了。

正想着,忽听得巷口传来人声,陈寒本没当回事,正欲前行,但下一刻,他便下意识地将身一闪,躲进了阴影里。

“各位朋友筹谋良久,总算是成了。”

“余观主,您当是头功!”

“不敢当啊,格老子的,总算是为正道除了这个大害。”

“余观主?松风观那个驼子来了?”陈寒心下思量:“不会这么背吧?之前刚揍了青城派的人,现在就碰上他?他自己一个我还有信心应付,关键是他还有旁人相助,而且呼吸之间……听不出间隔?啧……先躲躲吧。”

“巷子里的朋友,出来吧。”

陈寒正欲待机溜走,但随后传来的一道人声让他全身一震。声音并不甚高,而且甚是和蔼,但却让陈寒心神不由一震,显然,声音的主人有着颇深内力。

长叹一声,陈寒摇了摇头,但倒也不再试图藏头露尾,拍了拍擦上墙灰的衣服,自巷中走了出来:“出来了出来了,找我什么事?”

街巷中站着十余人,为首的是一名黄衣老僧,身披袈裟,须发皆白,相貌慈和,戒刀在腰,禅杖在手,另一人一身道装,腰佩长剑,身材极瘦,只是脸上的鲶鱼胡须和弯腰驼背的身材破坏了这份本该有的仙风道骨。身后十余人,不是手持棍棒戒刀的僧人,便是身着道装的佩剑道人,其中四人抬着一个小铁箱子,不知里边装的是何物事。

待到看完了道人们的各张面孔,陈寒不由得心中掩面叹息:

“不会这么背吧……”

正叹息着,一名道人一见陈寒,便即大惊,随后上前几步,附在那驼背道人耳边说了些什么。

陈寒一见,心道不妙,寻思估计要糟,手已然摸到了背后,握住了黑棍。

驼背道人面无表情地听完身旁弟子的耳语,随即上前一步,手指陈寒,阴恻恻地开口:“兀那少年,之前在杭州杀我师弟的,便是你吗?”

“道长想必就是青城山松风观余道君余观主了?”陈寒拱了拱手,算是见了礼:“师弟?余观主,您说的是那位长得活像老鼠精投胎的道长吧?他狎妓不给钱不说,还打劫过往客商,刚好我路过,就把他给宰了,您不介意吧?”

“小施主,如此说来,便是你杀了青城派的方道长?”余道君身旁的老僧单掌放于胸口施了一礼,开口问道,声音一如之前慈和。

“是,敢问大师尊号?”陈寒见这老僧行礼,便也双手合十,回了一礼。

“老衲法号了觉,乃是少林寺了生方丈的师弟。”老僧面目依旧慈祥:“小施主,纵然方道长有些过失,可你直接动手杀人,是否有些过了?”

“大师,我不杀他,他便要杀别人,莫非那些来往客商便该死?”陈寒大摇其头:“大师悲天悯人,自然明白道理,莫非只有武林中的前辈算人,那些升斗之民便都是猪狗?杀几个也浑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