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一晚，莫予正坐在床头，烤着火，欣赏着窗外冰冷的明月。

忽然窗户里丢进来一块石头，不大不小，正好打在莫予身上。

莫予站起身，熄灭炉火，背上行端，便出了门。

门外已有两个同莫予差不多大的孩子站着，同样背着剑。

三人皆是身着白衣，有些许金线点缀，素雅，不缺华丽。

这两人便是齐牧北和陶岑。

“快走，小心别被巡夜抓到，不然常先生肯定会生气的。”

齐牧北催促着莫予。

“嗯，不过咱们这么做真的好么？”

莫予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此时的他们随然已经修道很久了，但终归还是个孩子。

一旁的陶岑身高不及二人，相比之下有些瘦弱。

“应该没什么不好吧，我们又没干坏事。”

陶岑的声音很低，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三人此次半夜偷偷出来其实目的非常简单，他们要去“行侠仗义”！

剑庐山一带身处严寒，一年之中半数皆为冬，所以常常有穷人经不住寒冷，冻死在街上。

所以三人打算悄悄下山去偷碳，还是从山下镇子里最大的富商家里偷，然后分给穷人。

三人接着月色下山，路上莫予想起了什么，叫住二人道：“不对，我们去偷棉衣棉被不是更好么？”

二人眼前一亮，心道怎么忘了这样，治标更治本。

便一拍即合，一改目标，但被偷的目标不变。

原因很简单，那富商也不是什么好人，常常压榨百姓，和官府勾结，迫使当地百姓民不聊生，既然要救，当然就要先按着这头最肥的猪杀，才救得过来。

虽是黑夜，三人一袭白衣走在雪中也是极为隐蔽。

穿过寂静的万家灯火，三人来到一个处大院前，齐牧北掏出三张黑手绢，蒙上脸，打了一个手势后，齐牧北和陶岑便藏在门两边。

莫予叩了叩门，不一会便传来了声音“谁啊？这么晚了老爷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来拜访。”

“……”

莫予不说话，继续敲门。

终于，在莫予的坚持不懈下，那人熬不住了。

推开门，刚要看清是谁半夜敲门，就被一旁两只手刀砍晕，莫予接过那人，安置在一旁吼，便进了院子。

三人分工明确，陶岑负责放哨，莫予负责处理掉巡夜人，而齐牧北则是找到仓库，把东西运出来。

莫予借着夜色，一路悄无声息的放倒一路的守卫，普通人和他们相差甚大，一记手刀下去，一定能睡到天亮。

陶岑在高处不断巡视着周围，一边给莫予和齐牧北做手势，示意哪里有人。

很快，齐牧北便直捣黄龙，找到了他们想要的，随后，三人背着大包小裹跑了出来。

那一晚，镇子里的灯火烧的格外亮。

穷人们像是过年一样，穿着厚厚的新棉衣，体验这昙花一现的春天。

第二天天一亮，疲倦的陶岑还沉浸在睡意中，一只冰凉的手伸进他的被窝，给他冻了个激灵。

陶岑窜了起来，看着眼前一脸坏笑的齐牧北，有些发火。

“齐牧北你作甚！一大早发什么颠？”

齐牧北的笑容依旧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