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章 不可察觉的欲念(1 / 2)春夜困莺首页

推门而入前,门却突然自己开了,可开门的不是白桃。

而是他的叔叔梁聿生。

与之视线对上的瞬间,梁叙之诧异间又有些狐疑。

昨夜车里,电话中那温柔的问候,犹言在耳。

他仔细的观察了下,发现梁聿生神色如常,嗓音与平日无异,对他说:“桃桃还没完全退烧,已经睡下了,你有事的话,等她醒来吧。”

这话听来就是长辈对晚辈单纯的关心,梁叙之莫名松了口气,那点子狐疑自然也被浇灭。

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梁聿生是谁?禁欲冷漠,从来不近女色,更何况,白桃是晚辈,是他的侄女啊。

叔叔很疼白桃,像疼爱亲生女儿那样。

他忽然为自己龌龊的想法而忏悔。

“没事,叔叔。”梁叙之毕恭毕敬:“我就是来看看桃桃怎么样了。”

梁聿生漆黑的眸子看着他,声音并无温度:“你近来很关心她?”

梁叙之莫名被看的有点发毛,立刻垂眼,不敢直视叔叔:“没有,我只是担心她的婚事。”

“有什么好担心的?”梁聿生漫不经心:“既然她不想嫁给顾应泽,那便不用嫁了。”

梁叙之一愣,忍不住追上去,拦住梁聿生的脚步:“桃桃还没和您讲吗?她已经同意不计前嫌,继续和顾家联姻了。”

“我昨天出门就是带她和顾应泽见面,”他有些急切:“本来昨晚就想告诉您的。”

梁叙之留连万花丛,深谙风月,更深谙豪门婚约之后默认的规则。

“顾应泽是个聪明人,叔叔,您想想,经历了这件事,他心中有愧,以后只会对桃桃更好、更敬。”

梁叙之自信的认为,梁聿生定然会赞同他的想法。

不料,梁聿生的面色愈加冷峻。

可这种令他心生寒意的情绪起伏,只是一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

梁聿生声音轻若风:“你真是有心了。”

他薄唇勾起一个淡淡地笑,语调揣着温柔,矜雅平和,惠风和畅。

却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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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在家里养了三天。

躺床上胡乱拨弄着手机,芭蕾舞社团的副社长忽然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桃子,你今天有空吗?下午3点社团统一彩排,你能过来一趟吗?】

还有一大串双眼bulingbuling闪的期待表情包。

白桃是历史系大二学生,课业繁重,平时干得最多的就是写论文。唯一参加的社团是芭蕾舞社团,她很喜欢。

便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回复【好,我马上出发。】

白桃换好衣服,随手将下午的药放进包里,司机有点犹豫,一听是学校的事,就没敢再耽搁。

她一向对学业很重视。

从小成绩就名列前茅,读了大学更是一直保持专业第一的好成绩,贴身照顾她的宋妈逢人就夸赞,我们家小姐可是京大高材生。

当梁聿生下楼的时候,白桃早就不见人影了。

他面色波澜不惊,可眼眸已经压上了山雨欲来的暗潮汹涌,压低声音:“以后把人看住了,生病了就不许离开家门半步。”

此刻的白桃已经换上舞裙,距离校庆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紧张。

原本白桃是要专心致志准备自己的独舞,可无奈社长两个星期前不小心将脚腕扭伤,无法参与团舞,白桃作为顶替又要担任团舞首席,一时间压力很大。

复古的欧州中世纪舞台风格,沉沉的红丝绒幕布下,音乐响起。

“哗”地一下,幕布被扯开。

出场的一瞬间,白桃面颊神色忽而凝滞。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梁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