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条，男人最终一共待了十九分钟，十九分钟后他就像一阵风，消散不见了，仿若空气的流动从不存在，只剩下一块具现的碎渣，一张残破的噎语。

最先发现纸条的人，居然是坐在驾驶座的王飞墨，在觉察到聊天的人离开之后，他本能的调动精神力在后方搜索。

飞到眼前的是一张纸条，目光移上去，只感觉到呼吸都变的湿重。

[对不起、对不起.....]

明明只是一张不足手掌大小的纸片，上面却密密麻麻的浮现了无数个对不起，这些文字似要挣扎出纸面，直勾勾的往他眼睛里逼。

眼花，头疼的胀，弓起背脊，人也发呕。

“叶，叶来！”

他唤出了友人的名字，友人赶忙凑过来，拍上他的背脊。

“我在，我在，怎么了？”

说完他把目光移到了挡风玻璃前，看到了那张残破的纸条。

“‘对不起’，哈?什么时候来的纸条，他放这里的？为啥要留这三个字，啊？真的是污染？”

叶来疑惑的看向纸条，刚要伸手去触摸，却被王飞墨截停了动作。

“别碰。”

叶来搭在他后背的手安抚的轻拍两下，然后错开他禁锢自己的手。

“偏要碰，我倒要看看怎么事儿。”

手指在将要触碰到纸片的时候，叶来看见自己的手穿过了浮在空中的白色，看见白色逐渐消散，纸片消失了，手就这样愣愣的搭在空中。

“...纸片消失了吗？”

王飞墨沉默几秒之后，转头看向叶来诧异的神色，虽然是问句却带着笃定。

“啊？我发现那男人真滴很神哎，神戳戳滴。”

虽不是正面回答，但他已经懂了好友意思，纸片原来消失了。

“我，我们认识他，而且很熟悉。”

他本来想说感觉，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留下一个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