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阿沁拎着陈就的小行李箱回来,陈就起身去接,礼貌道了谢,箱子暂时立在玄关处。
饭吃得也差不多,小坐一会儿,崔父洗完碗,崔母立刻去张罗房间。
收拾好一看,冬稚愣了。
崔母把给她准备的那间房,又收拾了一遍,本来就是双人床,只不过把床上单人的配置,如枕头之类的,从单份改成了双份。
陈就的箱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崔父拎进了这间客房,和冬稚的箱子放在一块,两个小行李箱差不多的大竟还挺“般配”。
崔父崔母又去给他们找浴室用具,冬稚忙趁空揪住阿沁:“你家还有客房吗?”
阿沁说有啊,不等冬稚开口,又道:“不过去年我爸楼下书房窗户漏水,被我妈拿去放杂物了,楼上还有另一间客房,现在是我爸的书房。”她奇怪,“怎么?房间哪里不对吗”
冬稚说没有,本来要说的话往回咽,“没事。只是问问。”
就一间客房,她要说两人分开睡,房间不够,叔叔阿姨又要好一通折腾。
横竖
她跟陈就不是没有一张床睡过。
看着床上靠在一块的两个枕头,冬稚越看越不自在,赶紧转身出去。
冬稚洗完澡,一进客房,比她更早熟悉过的陈就穿着一身没见过的睡衣坐在床边,正开着巷子简单整理。
“你穿的谁的睡衣?”
“叔叔找出来的新睡衣。”
陈就睨她,没问,但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差不多的意思。
冬稚低头瞥了一眼自己:“阿姨给我找的。”
“哦。”
“”
崔父崔母差不多也要歇了,就差一个客厅灯没关,冬稚从浴室出来时,崔母让她自去休息,剩下的他们会处理。
冬稚刚刚到阿沁房间坐了一会儿,那边也歇了。
房间门关上,冬稚反锁,“嘎达”一声,清脆明显,陈就往这边看来。
好像有点别的意思,她脸一热,顺手又拧了一下,解锁。
可好歹是成年人她又将锁反锁上。
下一秒又觉得在人家家做客,似乎不太妥,没等她想清楚,陈就开口:“再拧锁就坏了。”
她动作一顿,松开手。
冬稚走到床边,不看陈就,径自进被窝。
背对着他睡,不是因为别的,一张床就这么大,平躺都近。那天晚上在他家,他喝醉了,神志不清,她可以不管不顾地放任自己,放任他。
可面对清醒的陈就,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像现在,她甚至觉得属于他的气息已经将她包围,周身空气都被打上他的烙印。
她强迫自己忽略,闭着眼,催促自己入眠。
陈就没和她聊天,理好箱子,安静地躺下。
灯在他那一边,他抬手关了,屋子里霎时一黑。
冬稚感觉旁边陷下去一块,被子掀起来,漏了点风,所有缝隙很快又被温暖的身躯填满。
他好像是平躺着的。
她闭着眼,有热意从隔开的空间,隐隐约约传来,黑暗中她开始听到自己的心跳。
冬稚侧躺了一会,有点累,换姿势的时候不期然踢到他的腿,赶紧收回,又变回侧躺的姿势,还稍微屈了屈膝盖。
“我睡相不好,如果弄到你,你叫醒我。”她低声说。
陈就那边没有声响,半晌才听他应了一句:“嗯。”
漫长的无声,久到时间混沌,意识不清。
这一觉睡得安稳,又长又沉的梦里,像是踩在云端,她觉得很温暖,一切都让她心安。
她梦见很久很久以前,她和陈就在一起的那个时候。
他们在私人影院里,隔壁羞人的爱侣,做着隐秘的情事,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搅和了她们那一场电影。她扑进陈就怀里,年轻气盛的男孩起了反应。
他们在双人座椅上拥吻,他的吻温柔,细腻,可不知怎么她无法回应。她好着急,拼了命想跟上他的唇舌,最终还是只能被动承受。
次日清晨醒来,冬稚抬手遮住脸,习惯光芒后才睁开眼。又跟那天在他公寓里一样,身边空空无人。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