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因为除了人祸还有天灾。”

这次是自哉回答了李满的问题，她咀嚼着手中的苹果。

“是的，这些具体的之后会系统地告诉你，你只用知道你的处境很危险就好，”刘响顺着自哉的话接着说道，“那么如果没有其他疑问，我就要开始我的问题了。”

刘响从档案袋中拿出纸笔，总共三张纸的样子。

“第一个问题，你是否携带着与幻梦监狱有关的物品。”

否。

“第二个问题，你是否扔拥有在幻梦监狱所获得的血脉或天赋，有的话请详细说明。”

否。

连着两个问题都是否，刘响不禁皱了皱眉。有点奇怪了，怎么会都是否？要让测试的人抓紧时间赶来才行。相比于刘响自哉似乎对这些完全不在意，因为她几乎要把李满床头的苹果消灭干净。

“第三个问题，你付出了什么代价才得以回来？”

李满却突然卡壳了，他不认为自己的记忆力有那么差，但是他不论如何在脑海中查找都没有收获。那么就是他的记忆出现问题了。

“我不知道，我的记忆似乎出现了错误。”

刘响看着档案上对于问题的回复，他都要怀疑李满是不是对他撒谎了。

自哉从不远处的沙发站起身来，“刘大炮，四点半了，该走了。”她不知从哪掏出来一部手机，扔给了李满，“技术部已经把你之前的手机数据转移进去了，这边手机是官方用机，安全性高一点。”

说完她停顿了一秒，“桎梏茶水间，如果你想了解一些东西，可以看看这个论坛，不看也行，之后会有人教你。”

自哉拿起她的黑色针织外套，先刘响一步走了。

“她不是我的安全员吗？”

刘响收拾着档案，“这家诊所是官方合作性质的，如果遇到危险大喊就好，现在特殊时期，我们局里有点忙。”

李满目送他离去，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没有密码，标准安卓机。他点开浏览器，发现自哉所说的论坛其实是个APP，他刚点击下载就出现在他手机首页里。病毒啊我凑。

他点开，进去是简约的界面，总共三个分项，个人、栏目以及商店。商店？一个论坛要什么商店啊？他准备点进去时，个人栏却猫出红点。

有人私信了他，是一个叫“黄水晶”的人。头像是黄水晶。不是看着有点让人无处吐槽。

那人说：“你是在柳巷那地诊所吧。”柳巷？他没怎么来过青城，不太清楚这里，但他现在确实是再一家诊所。

“喂，喂，我看到你在线喽。东西给你投递过去了，注意查收哦。如果需要强身健体特效药也很欢迎你下单，熟人折扣价，仅限新人期。”

骗子吧，套了一会近乎就开始推销商品。保健品谁会买啊，鬼斧神差下他点进黄水晶的主页，她曾经发过一个帖子，题是“时间河的水可以和世界树一起制药嘛？”但是没什么人回复，零星的回复也是在说她中二病犯了。但李满却对这俩东西不算陌生，甚至是熟悉。他曾经喝过时间河的水。

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他再次回到私信页点开输入框：

“我的代价，是什么。”

对方没有秒回，只是显示输入中，大概有半分钟。

“大概随处可见？”

无厘头的一句，随处可见的是什么呢？他的代价？什么样的代价会随处可见？

这时有个护士敲了敲门，然后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有你的快递。”她放下就离开了。

李满从床头拿起水果刀，他突然一阵恍惚地想用水果刀结束自己的生命。不，现在不能这么想。

他打开包裹，入目的是熟悉的红玉。他拿起，紧紧握在手中。滚烫似乎带着心跳，是谁的心跳？李满的？还是......

他突然笑了，他看着天花板和四周迷漫的黑雾，还有那雾中隐约的视线。他终于在此刻有了回家的实感。

是啊，他终于回家了。晦暗不明地目光透过蒙尘的红玉，流动的黑色丝线不断从玉佩逃出凝结着不断包裹着李满。

他真的回家了吗？他突然想再见见那个界神，有好多事想问。思绪翻涌着，直到丝线将李满包裹成了茧，太阳也在这时候从那远变山头落下。

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