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灵岳微微一笑：“善。”

接着，她把目光投向人群中的牛小壮：“小施主，可知‘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何意？”

牛小壮一脸迷茫地挠挠头，站了起来，说道：“俺不知道。”

司灵岳笑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善，坐下吧。”

牛小壮坐了下来，疑惑地看着旁边的牛大壮，问道：“爹，菩萨她啥意思啊？”

牛大壮嘿然一笑：“在夸你呢。”

“师尊！”黑暗阴影处传来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贼犯已经捉住了。”

“带上来。”

一个獐头鼠目，尖嘴猴腮的青年被一位身子曼妙的绿衣少女带到了司灵岳的面前。

“菩萨饶命，菩萨饶命啊！”

看到这青年，苏云天心里咯噔一下。

这不是黄大仙，黄兄吗？

还好，之前没有对菩萨撒谎，只是说羽衣偶然所得，对方也没细问，想来不会怪罪到他头上。

司灵岳淡淡道：“你这野狐禅，平日里到我这宫里偷吃偷喝，我都不怪罪你，但是连我的羽衣都要偷，这教本座如何饶得了你？”

“带下去，明日参加长生宴吧。”

有人参加长生宴是吃东西，有人是被吃，显然黄鼬精属于后者，他听到这句话，吓得脸都绿了，不停求饶：“求菩萨宽恕！求菩萨宽恕啊！”

绿衣少女一巴掌打了过去，瞬间就把黄鼬精打得不省人事，然后拖了下去。

苏云天对于吃人当然不能接受，心里已经盘算起怎么趁早开溜，表面仍旧是一副虔诚崇拜的表情，静静等待司灵岳把话说完。

司灵岳又讲了几段不知道何处抄来，胡乱改编，据为己有的经文，然后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睛，显得有些困乏。

只因人胖到了极点，便容易乏累困倦。

司灵岳揉揉眼睛，说道：“今日到此为止，各位请到偏殿休息，明日长生宴继续。”

司灵岳坐着黑莲法座，飘入黑暗之中。

“诸位，随我来。”

之前那位绿衣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面前，开口说道。

“敢问师姐芳名？”苏云天上前一步，抱拳问道。

绿衣少女名为金蕊儿，乃是司灵岳从小捡来养大的孤儿。

她瞥了苏云天一眼，冷哼一声，抬脚向前行去。

苏云天不以为意，上前笑呵呵道：“在下无名小卒苏云天，对了，刚刚忘了问菩萨了，师姐人美心善，见多识广，可知晓有天羽大陆一个叫做万花山的地方？”

“万花山？”金蕊儿愣了愣：“你去哪里做什么？”

“师姐知道万花山？”苏云天不禁面露喜色。

金蕊儿说道：“万花山是传说中的仙人清修之地，去过哪里的人，出来后都能独霸一方。

像咱们北州第一修仙者，剑帝龙剑飞，就是去过万花山之后，学到了仙法，才能晋升为金丹境界修士，横扫北州，成为北州第一人！

北州王鹿宇雄，就是龙剑飞的真传大弟子，算起来，龙剑飞是我的太师祖。”

说到这里，金蕊儿的表情有点得意。

龙剑飞？乖乖！

苏云天一下子想起二十年姜红霞的遗言，就是要去他万花山杀龙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