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

大日精化。

是一家日资企业，新公司座落在松岗的燕川工业区，与我们沟通的是一位，美丽的东北女孩，崔小姐做翻译的，负责新公司一切事物的，是两位日本高管。

深泽正幸：是个面带微笑的瘦高个子。

寺田浩明：比深泽正幸稍微矮了几公分，比正幸肥一些。

都是乐呵呵的，都十分平易近人，沟通时不急不慢地，唯恐美丽的翻译女孩子，表达不够清楚，每次都要重复，直到双方的表达意思，对方都明白才安心。

第一次真正接触小日本，不像电影电视里演的那样，留着一撮小胡子，说话阴阳怪气的，拿腔作怪，哟西哟西的样子，看了十分可笑又害怕。

而他们显示得十分谦虚，彬彬有礼，和谒可亲，十分可爱，让人尊敬。也没有小胡子，满面笑容，关心他人，与电影电视里面是截然不同的了，天差地别，物我两境。

他们要求看一下我们公司曾经做过的一些相关的工程，顺便到我们公司坐一下，一是对工程质量的负责，二是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真正有公司。

我接到通知后，打电话给董总，把来意说向他说了一番，善解人意的董总，他听到后，知道我自己也开了一家公司，十分开心，毫不犹豫地答应，并且祝贺我马到成功。

我十分感激他的鼎力相助，然后又给庄总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说日本企业要去看下，我们做过的工程，我想带他们到你们的工业园看一下。顺便你们到公司坐一下。我们公司小，肯定甲方看不上的，想借用他们办公室用一下，陪同甲方聊一下天。

庄总让我给陈总打电话联系下，毕竟公司有几个股东。看场地没有问题，如今工业园都有租给别人了，他打电话过去讲一下就行，会有负责人，会安排我们看的，不要随意参观别人的车间，也不能乱拍照，尤其工作间。其他的就都不是问题了。

这些当然大家都十分清楚。

我给陈总一说，乐于助人的陈总，也是毫不犹豫地满口答应。

我一切安排妥当后，便租了个车，九点之前到了大日精化的新工厂去接他们。

他们俩人每天都是，早早地到工地安排一下工作，再四下查看一下环境，询问作业进度，督导安全防范，周而复始，风雨无阻。按部就班地工作着。

他们两个人兢兢业业，爱岗敬业的精神，十分让人敬佩。我到了新工厂之后，和他们相互打了招呼，握了握手，相互又客气一了番。

他们又交代了，在现场施工的负责人之后，便和我们走出工地。

我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天空中，美丽的几朵白云，在幸福的天上开心地游玩着。

感觉世界真的处处美好着，到处温馨可着爱的阳光。

他们三人坐公司安排的车，我做自己的出租车，往事先安排好的场地驰去。

看了中宇厂的四个天桥之后，他们都觉得很满意，又看了百运集团的天桥，也是十分得满意，他们相互说着，我听不懂的日语。

美丽的翻译女孩崔小姐，笑容满面地告诉我说：

“王董，他们很满意我们公司做过的这些大的工程，只是细工方面还没有做到位，他们想问一下王董，你们公司有没有做过的阁楼或平台之类的工程，他们想看一下相关的工程。”

我听了，点点头，明白他们的意思，便告诉美女翻译说：

“有，但在东莞的企石，是去年才做好的，离这上高速也要一个钟的时间。”

其实是没有的，这只不过是所有像，我们这样没有实力的公司，贯用的手断罢了。因为大家都忙，跑上一两个钟的时间在路上，公司说有事是一时回不来解决的，他们是不会轻易把不必要人时间浪费在路上的。

崔小姐向他们沟通了一会，仍然笑容满面地同我说：

“王董，他们都又问这附近没有吗？东莞太远了，他们还要做事，抽不开身，想随便看一下附近的大小都行。他们是不会不介意这一点的。”

我告诉他们附近只有天桥，厂房之类的工程了。

他们又相互谈论了一会，崔小姐说笑着：

“王董，他们想看一下现场，看看工人现场施工，环境和作业的表现。能看到吗？”

我听了，一想，我们的工人，都在公司打扑克呢？哪有现场作业可观察，但也不能说没有，只能胡编一个说：

“这个没有问题，工人现在都在福田保税区里面干活呢，我要先和那边沟通一下，看看对方同不同意让我们过去参观。因为事先没有给甲方说，怕他们不同意。”

他们听了，便让我现在和甲方说明一下情况。我便打电话给我弟，在他们交谈时，我已经给小弟发了短信告诉他，接电话不要说话就行了。一切由我这边随机应变着来。

他们看着我在打电话，也在相互交流着。我便挂了电话说：

“他们说可以的，只是我们事先没有和他们沟通，对方今天哪里，在全面的检查消防安全问题，所有要进去的企业，都要事先备案才行。因为，保税区毕竟不是关外企业，相比较我们外面的企业要严格要求的多了，他们也要向管理处申请之后，才能答复我们的。”

崔小姐给他们翻译了下，彼此相互又沟通了一时，她便给我说：

“他们说哪就算了，到你们公司坐一下吧。”

于是我安心地坐进车里，带着他们到庄总办公室去了。

庄总在大厅正和两个朋友，坐在根雕茶几前，和他们谈事喝功夫茶呢，见我们一行人进来，打了个招呼，便和朋友进了办公室里。

陈总则在他的办公室，和朋友说笑呢，时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

我请他们坐下，便坐下来重新冲泡新茶。

深泽正幸看着我，熟练冲茶的动作和技巧，坚起大拇指直，直点头说：

“哟西，哟西。”

寺田浩明用手轻摸着茶几，满面笑容地说着日本话。

“他们都夸王董，太会享受了，在他们日本，只有长官和董事长，才有这么好的条件享受，而且王董，冲功夫茶的样子，和他们日本茶道师，冲茶方式和动作是一样。”

大家一边开心地喝着茶，一边聊着公司相关的事。

我便笑着同他们说：

“我们公司有好几个股东的，我主要负责业务与现场施工这一块，公司的其它事件，有别的股东再打理。要不在进办公室里面坐一下。”

他们听了，都摇头，表示这样就可以了，毕竟办公室里面还有其他股东，他们很明白公司做事的规则的，一般都不会越雷池半步的，这也是大企业的行为规范化的管理制度所置。

由于庄总的茶叶好，大家彼此又谈得很开心，又喝了一泡茶后，他们便开心地离开了。

我本来想请他们三个人，中午一起吃个日本料理的，我也只是听说日本料理如何如何的，也看别人进进出出过，生意很好，但没有真正进去消费过，听说很贵。

崔小姐十分开心地对我说：

“他们十分感谢王董事长，抽这么多的时间陪他们，感谢你的茶，好喝，饭就不吃了，公司有规定，不需接受客户，请吃饭和一切，与工作无关的事宜，他们请王董事长静等消息，他们会把各家公司的情况，报给我们的董事会，最后由董事会再来决定，和哪家进行公司合作。打搅王董事长的宝贵时间了，他们都觉得不好意思，谢谢王董事长的陪伴。”

说完，他们三个人，便个个开开心心地坐上小车走了。

中午回到办公室，我在玩电脑，小弟拎着包进来，开心地问：

“谈得怎么样，他们答应给我们公司做了吗？”

“哪里有哪么快？他们只是现场负责人，又不是老板。他们董事会还要开会研究呢？”

小弟将包放下，连喝了两口水说：

“他们去庄总哪坐了没有？”

“去了，庄总，陈总他们两个人都在，还有几个朋友，不过他们每人办公室都有茶几的，刚好大厅哪个根雕茶几摆在哪里，幸好经常到庄总哪里喝茶，学了泡功夫茶的一点小技巧，招待得他们十分感激。”

“中午没有请他们一起吃个饭？”

“请了，崔小姐说事情还没有确定下来，他们不会随便同客户吃饭的，公司也有这项规定的，如果有合作关系就可以随便多了。”

“哪他们没有说，什么时候能确定下来吗？”

小弟一边又打开包说：

“今天又跑了一个新客户，东莞，做铁皮房，这个是尺寸，甲方要求做简单一些，能用就行了，抗风八级，中间不要立柱。”

“要不要隔热瓦。”

“不要，隔热瓦贵，在十万块钱之内，给负责人一点回扣，三五个点都行。”

“行吧，我先看一下，你休息一下，然后再准备煮点饭，菜，我刚才从超市里买回来了，有鸡，有鱼，调一盘凉豆腐。”

“我嫂子呢？逛超市了吗？”

“你嫂子陪马玉莹，去医院检查胎位去了，可能要一会才回来，米我煮了，你炒一下菜就行了。”

“好吧。我下午还要去练车，过两天就要路考了。”

我们正说着，妻子和身怀有孕的弟媳，气喘吁吁地打楼下上来了。

“唉呀，累死了，医院人真多，排队，挂号都老半天。”

二人进来坐在沙发上，妻子一边擦着汗一边说：

“没想到，看病的人哪么多。排了老长的队。”

“检查的怎么样？”

小弟倒了杯水过来问。

“医生说少吃点凉的，多多烧开水喝，平时少喝凉的东西，少吹风扇，多走动走动。对胎儿好，胎位都正常。”

妻子边说边烧着开水。

“有没有说什么时间能生。”

小弟幸福地说。

“要五月份。端午节前后吧。”

妻子把检验单，还有一些药，打包里拿了出来说。

“我去炒菜去。”

小弟说着，去哪边厨房炒菜去了。

晚上。

六楼的员工在楼上喝着酒，后来又哭闹起来。

他们都是在二楼工作的，一个小加工厂的员工，彼此都不熟悉，也只有七八个员工，每天上下班碰着面，相互也不打招呼。

老板和负责人，白天看着员工工作，晚上一下班就都走了，在楼上租了两间房子，男女员工各自一间，都是一些广西，贵州的工人。

一到晚上不加班，这些工人便在屋里喝酒划拳，吆五喝六的大声，肆无忌惮地喧哗着，有时第二天不加班，都要闹到凌晨二三点钟，吵得我们也不得安宁，给房东反应多次，也没有用，照样我行我素，置之不理。让我们也是束手无策。

这不是今天晚上，又在一起，喝酒嬉闹，还有女孩子，更大声地哭闹。声音十分噪杂。

一会儿哭闹声更大了，男女声都夹杂着在一起。乱乱哄哄的，好不让人烦恼。

我便起来，拉开灯，随着窗口往上看，想喊他们一下，别在吵闹，搅得别人不得安宁。

我伸头往上一看，一个人身子都伸出窗外了，吓得我一惊，头皮一麻，忙说：

“完了，要出人命了。”

我便穿着大短裤，一边穿小褂子，一边往外走。

六楼门关着，我用力一推，门没有插，里面一边狼藉，地上一片碗筷菜袋，酒瓶，两边上下铺乱七八糟的。一股难闻的刺鼻的味道，根本不像个人住的地方。

三个男孩，正在往里拽着，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一时想不开，要跳楼寻短见的女孩子。

“你们在干什么嘛？”

我推开门，看到这一幕，冲他们大声叫着说：

“快把她拉进来。”

大伙见我来了，另外两个人，也上前把要跳楼，哭闹的女孩子，拉了进来，一个员工随手将窗户关上，锁扣扣上。唯唯诺诺地看着我。

“怎么回事，喝个酒能喝成这个样子，万一闹出人命来怎么办？都是出来打工的不容易，平平安安的父母也放心，万一出事了，你们那个家能过得好。”

“对不起老板，对不起老板，我们知道错了。”

一个大一点的男孩在一边说，其他人都十分老实地，低头不语。

“刚才喝酒喝多了，闹着玩的，对不起。”

“这是能闹着玩啊？这是六楼，万一失手，哪家能过上日子，你们怎么向她的父母交代。打工本来就辛苦，看你们过的是什么生活，还不让家里大人放心。”

“对不起，对不起。”

“赶快收拾收拾，早点睡吧，明天又不上班是吧？早点休息，别在闹了，少喝点酒。把窗户看好。”

“知道了老板，对不起。”

我看了看他们，便走开了。

妻子也坐在床上，等着我，见到我回来，便问道：

“怎么了，上面打架了？”

我坐在床边，脱着小掛子说：

“几个小孩子，喝酒喝多了，一个女孩子，不知道怎么了要跳楼，幸亏这窗口小，被同事拉着，半个身子都落了下去了，这要是出了人命，房东也跑不了，这栋楼也得要卖了。”

“真是，大半夜的，天天胡闹，怎么能不出事呢？”

“明天你给老板娘讲一声，这样下去早晚还要出事的。”

“老板娘这两天，在观澜没有回一来，等他们回来，再给她说。”

过了几天，二楼的加工厂，被老板娘赶走了，出了这样的问题，哪个房东能承担的了。

这天下午近五点钟，大日精化的，美丽女翻译崔小姐，打电话过来，让我第二天早上，十点前到他们总公司，西乡老厂办公室，同刚从国外出差回来的董事长见面，并且要求我一定带上公章。谈好了双方就把合同签订下来。

第二天一早。

阳光灿烂，空气十分怡人。

我租的出租车司机，八点半就到楼下等我了，我吃了早餐，随便打扮了一下，又用鞋油擦了擦皮鞋。感觉良好地下了楼。

“老板今天打扮的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