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益峰一边郁闷，一边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却瞥一下沈千里。

明明沈千里那边不过是寻常的举动、话语，在付益峰看来就是在装。

越看越难受。

偏偏付益峰还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发火，只能默默喝酒。

苦酒入喉心作痛。

这什么破酒店啊，连酒喝起来都是苦的，差评！

柴勇和付益峰吃掉了大部分菜，剩下的都懒得打包了，也不在乎浪费与否，匆匆忙忙离去。

……

远处，一个恰好能看到沈千里这边的位置。

穿着校服的虞霜喝着饮料，已经偷偷观察了许久。

也不知道是饮料好喝的缘故、还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那张精致绝美的脸蛋上，少了几分冷意，多了几分欢欣。

“嗯，沈千里真的没骗我，他真的是跟人谈正事、而非暗地里跟他老同学约会，果然是一个真诚的好朋友啊！”虞霜自言自语。

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沈千里待你真诚、但是你好像不怎么信任他，还偷偷尾随？这是一个好朋友能做出来的事情？”

虞霜转身一看，却是司空北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身后。

司空北钰的穿着跟昨晚一样，所以非常好辨认。

虞霜的说话声当即清冷了许多：“我没有特意跟随沈千里，只是恰好在这里吃点东西时、看到了沈千里，能看到好朋友，自然是一种小幸运——反倒是你，能准确出现在这里，尾随沈千里的成份很大。”

“彼此彼此，我也是恰好在这里吃东西看到鬼鬼祟祟的你，毕竟老同学今晚没约我，我只能自己找地方吃东西了。”妖娆姐姐淡笑着开口。

高冷猫头鹰“哦”了一声。

两女对视了几秒，就陷入了一阵沉默。

一时间，谁也分不清谁的话是真是假。

不过这一点不重要。

尽管两女看起来彬彬有礼，但是空气中火药味十足。

“话说你怎么不过去找沈千里呢？反正也是偶遇对吧？”司空北钰笑道。

校服少女面无表情，道：

“你当我傻啊？”

“沈千里说有正事、我还去烦他？就算我跟他解释是偶遇，他也会认为不相信他、悄悄跟随他，最后会被他讨厌的。”

“你的小花招我会看不出来吗？你就是怂恿我去犯错、招来厌恶。”

司空北钰美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又笑道：“我看你是心虚了吧？否则就算是偶遇也会过去，比如昨晚当电灯泡。”

虞霜反问：“那你怎么不过去呢？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心虚了吧？”

“才没有呢，我不去的理由跟你差不多——欣赏沈千里与别人谈正事是一种享受，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最为迷人。”司空北钰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嗯，我也赞同你后面的观点。”虞霜微微颔首。

“你又没开始工作，还在读书呢，不应该是说‘你欣赏沈千里认真写作业时最为迷人’么？”妖娆姐姐嘴角勾了起来。

“不需要，因为学习和工作都是一回事，难道你看过？”校服少女下意识地反问。

“当然啦，我和他是老同学老同桌，怎么会没有？以前一起念书那会儿，天天看呢。”妖娆姐姐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虞霜抿了抿嘴，不得不承认，“没有和沈千里一起读书过”是一桩憾事，可又偏偏无可奈何，好朋友年纪差摆在那里。

总不能让好朋友辞职来上学吧？而且能不能考进明海中学还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