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上班，陈凡根本没有心思继续装配天线，他直接来到老赵的办公室：“赵总，不好意思，我今天想请个假，王姐的事，我需要尽快去找王姐。”

一听是王姐的事，老赵也没多问，只问了句，请多久？

“半天就行。”

“去吧，王姐的事，你办好点。”

“好的。”

陈凡来到总部王姐的办公室。

王姐很意外陈凡会直接跑到她办公室找他，于是示意他坐下，又给他拿了瓶水。

然后，王姐把办公室的玻璃门，特意打开。

“什么事？”王姐问。

“周总，电子相框的事需要跟您沟通一下，我怕耽误了影响您这边，所以今天就冒昧直接过来了，还请海涵。”到了办公室，陈凡自动叫周总，而不是王姐。

王姐噗嗤一笑：“就这事儿啊，搞这么急冲冲的，我正好也要问你。你先说吧。”

“周总您先说，我先听。”陈凡多年职场经验，用在这种细节上还是得心应手的。他今天实际上是有事要求王姐的，所以各方面的他得做得更周到一些。

王姐收起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电子相框的事，这周要定下来。我所说的定下来，是指价格定下来，合同要签下来。如果定不下来的话，我这边找其他人。怎么样？能定下来吗？”

“我也是因为这事来跟你汇报呢。周总，我就直说了。这个电子相框我是在华强北找的货源，我昨天才从那回来。您不是说要公对公打款开发票吗？这些都是没问题的，但那边要30%的订金，我给谈到了15%。价格方面，一个280，您看合适吗？不行的话我再找那边谈。”

没想到，王姐接下来的回答，简直给陈凡泼了一桶冷水：“这一类采购，公司是不可能付订金的。公司有自己固定的几家礼品供应公司，都是供了货之后，三个月才打款。280这个价格，还可以，我就不找你砍了，你自己可能也赚不了多少。”

王姐原来啥都明白。

但这事怎么弄？张老板那边连20%的质保金一个月后付都不答应，王姐这边也明说了发了货三个月后才打款。

这两者之前根本差得太远啦。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否则这个事情，怎么进展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好像前提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一样？

陈凡苦苦回忆这个事情的全过程，他想起这个事情，好像王姐一直都在默许他继续进行，特别是那次审核刘亮的街球节目，公司老板周总也在，王姐还特意问周总电子相框行不行，以及在陈凡没有给王姐报价的基础上，王姐就跟周总说了200多能拿下。

这些，都说明，王姐想把电子相框这个事做成，否则不会跟周总说这么多，只是，王姐到底会不会从他这边买，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