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4章 窃武夫,得功法(1 / 2)从箭术开始窃取长生首页

“暮哥。”

“暮哥!”

一声声惊叹迭连如潮,此起彼伏,在溪水村村口响彻不绝。

众人脸上极其精彩,有讶异,有错愕,也有心惊胆战。

王大这回总算是心服口服,当即便双膝跪地拜倒,要拜李暮为兄长。

“大兄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随着王大磕头跪拜,其身后一众泼皮纷纷效仿,跪地磕头。

就连一向待人侍物最为阴险歹毒的张小,也在此刻服软,一并跪倒在地。

一刹间,李暮似乎风光无量。

可这并非遂他本意。

但未等李暮开口言语,一向眼尖的张小就吹捧道:

“暮哥真乃神人也!这狍子既是暮哥所猎,自然全权交由暮哥定夺,我等岂敢越俎代庖。”

一众泼皮点头如捣蒜,异口同声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既如此,那我可就走了。”李暮再度扛起狍子,淡淡笑了一声。

“看啥看,都散了!”王大见状,立马沉声大喝,张开双臂,挥散人群。

仿佛自此之后,他便是李暮最为忠心耿耿的马仔。

李暮扛着狍子,穿过围簇在村口的人群,排众而出。

只是还未走出多远,身后就有一连串脚步急匆匆赶来。

那脚步声极其沉重,脚印纷纷陷进雪地里,一踩一个凹坑。

不待他回首循望,就有一阵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暮哥,暮哥!等等俺...”

听得这声,哪怕李暮尚未回头张望,也知身后来者何人。

正是那王大与张小,面带谄笑而来。

见俩人渐渐走近,李暮皱眉问道:“何事?”

“莫非你二人出尔反尔,想要半路打劫?”

“非也非也。”张小连忙摇头如拨浪,“我兄弟俩,是想跟暮哥混。”

“不知暮哥能否...”

言语之际,张小腹案中那句“收下我俩”刚到嘴边,尚未说出,便被李暮果断回绝。

“不行!”

李暮摇了摇头,义正严辞:“我不过是山中猎户,可不兴结帮拉派。”

“养好我这一小家尚且殚精竭虑,何来的能耐养活一大家子?”

此番言语回绝,甚是直截了当,又合乎情理,几乎挑不出半点诟病。

可王大俩人听罢,却是仍旧不愿死心,“暮哥,我等家中尚有余粮,不差这口吃的。只是如今世道太乱,想与暮哥抱团取暖。”

“别看兄弟几个平日里凶神恶煞,那都是装出来的嘞!背地里,咱可没干过啥丧尽天良的事啊!”

没做过亏心事?

呵,你王大尚且不知,这张小可是强掳过别人媳妇的坏种!

李暮侧对着俩人,心里泛起一阵嘀咕。

蛇鼠一窝的道理,至今仍旧受用。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泼皮无赖十鼠同穴,分明就是狐群狗党,沆瀣一气,哪里会有什么好人不慎做错事?

不过经此威慑,村里多半不会再有不长眼的混账东西,敢去李暮家中找不自在。

李暮不欲多言,随意搪塞了一句:“此事搁置,暂且不议。待看你俩表现如何,再做定夺。”

“诶诶,好,好!”

王大俩人如蒙恩浩,倍感激动,行了一礼后,这才小跑着离开。

对这些泼皮无赖而言,事无绝对,就像之前几人恃强凌弱,行事乖张,可如今见着了狠人,却是点头哈腰。

墙头草尚且风吹两面倒,更何况人呢?

只是他二人不知,李暮早就自觉看透这些人的秉性。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李暮可不想有朝一日,被身边人背刺一刀。

他素来未雨绸缪,稍稍一想,便又忧心下月中旬。

搜山图曲径通幽处,皆为上一月的落脚点。倘若下月中旬一至,恐会再陷水深火热之中。

唯今之计,只有早日寻得契机,踏足修持之道。

“修持之人与世俗凡人的界定划分,在于源血,我当尽早将源血凝练完好。”

“按老道手札所述,还差一次饥寒。”

一思此处,就如走投无路,不知何去何从。

若欲蕴生源血,除却先天造化,血脉相承,便只余下得获大机缘和生死领悟。

大机缘太过遥不可及,李暮能选之路,自始至终,就只有一条。

向死而生!

只是每思至此,他便沉吟不决,不得谋定。

思绪间,额上忽有阵阵沁凉,是融雪化作水珠的质感。

大雪纷纷,不知何时又卷落人间。

李暮静立雪中,仰头痴望了半晌,似是福至心来,终得一笑。

停步推门。

进屋放下狍子,还未有言语,耳畔就听得一阵娇嗔。

“呵,相公今日可真威风,好些人伺候着捏腿揉肩,怎不想着收个二房,浑身伺候一遍?”

抬头见去,菡娘子低蹙着眉,撅着唇,倚在门边,赌气似的,撇着脸不去看向李暮这边。

“菡姐,咱家醋罐子倒了?我咋闻见一股子酸味呢?”

“哪呢?哪呢?!”菡娘子面露慌张,扭头转身,往灶台走去。

醋罐子倒了,那还得了!

暮哥儿如今当家做主,可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贵嘞!咱既然操持家务,可不能添堵捣乱。

菡娘子一边想着,一边忙不迭寻去灶台,见锅碗瓢盆完好无损,还不安心,又寻了一遍。

甚至就连砧板上的水渍,都被她抹了又抹,硬是没发现有一滴醋流落在外。

“噗~”

身后忽地传来噗嗤笑声,菡娘子愣了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忙握起小拳头,一下又一下砸着李暮胸膛。

“暮哥儿...你笑我...我可不傻哩!”

闹了一番,李暮刚哄好菡娘子,就又见屋外雪色里闪过一道熟悉人影。

“菡姐,我出去一趟。”

“好,那我去隔壁菜花婶那唠会嗑。”

随着两家逐渐熟络走动,菡娘子几乎每日都会去菜花婶那,聊些家长里短,然后再回来说与李暮听。

菜花叔在镇上叠香楼做跑堂,听着酒客寒暄,自然会知晓些奇闻异事。

譬如先前镇上惜春楼命案,始作俑者,是一名长着络腮胡子的魁梧大汉。

这一则见闻,虽是道听途说,可当菡娘子躺在榻上说出口时,却让李暮愁眉不展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