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第一年以来，你每月仍旧去领取门内的剑气冲穴丹，先天打通奇经八脉，是不需要剑气冲穴丹的，你领取了那么多丹药，是想做甚？”汪茹第一问，几乎就戳中了齐麟心底不可说的底线。明玉功，这是齐萌藏起来的武功心法，来自上古，需要打通足足周天之数的窍穴，这门心法莫说天山派了，就是那佛道二门，面对这等超乎想象的心法，怕是都会动心吧？这种事情，真的能够说出来吗？

齐麟想要说谎，可是他不敢，也不能，论及武道境界，他才练武三年，眼力见试怎么和倾城剑派的副掌门比？若是触怒了副掌门，自己可还有命吗？但若是说了……自己这条命，怕是也保不住吧？江湖上能闹出风波的，神兵、神功、宝藏、秘境，而明玉功，想来足以称为神功了，这样的武功，怎么说？

齐麟沉默着，深低着头，看也不敢看汪茹。

汪茹似乎早就有所预料，也不管齐麟避而不答，继续问道：“你修炼基础剑诀，就是为了你那在擂台上第一次使用出来的两招念着诗词的招式对吗？你是得到了什么传承，什么剑法，所以一门心思钻研，又因为没有剑道基础，是以琢磨基础剑诀，我说的可对？”

第二问与第一问相差不大，这的确也是齐麟的秘密，那两块绢布上的剑招，在他看来的确是要比落雨剑诀精妙，三年来修习，他也就自认对天自碧有些许感悟，后面的招式，也就用过一次鱼龙舞，剩余都在脑中推演，只是这门剑诀，按照当初将死的李田所说，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这剑诀说了出去，会不会在朝廷那边暴露出来？或者说，会不会在当年灭自己满门的匪寇眼中暴露？

钓鱼的确是很好的法子，问题绝不能是现在，不能是刚跨入先天的现在！只是这件事，又该怎么与眼前这位宗师境界的副掌门说呢？

齐麟继续沉默着，汪茹突然笑了起来，那一股子如冰刀般凛冽的气势消散开来，仿佛刚刚那两问都是幻觉一般。

“为我弟子，除了无限量的剑气冲穴丹，我还给你提供无限量的冲脉丹，最适合先天境界武者打通奇经八脉。剑道想要大步向前，需要的一次次战斗和磨砺，你可住我旁边精舍，我精舍后有独立的演武场，平日里无人来我处，你可与我对练，我说的对练，不是让你继续用那劳什子的基础剑决，是你得到的诗词剑诀残篇！”

汪茹看到齐麟脸上的惊诧，笑得更加开心，“我给你五年时间，无限量的修行资源，与我无限次的对练，我给你提供五年，你要拜入我的门下吗？”汪茹朝着齐麟伸出五指，朝着他比划着。

等齐麟从汪茹丢过来的馅饼砸得晕头转向中回过神来，这才带着警惕问道：“副掌门，那我需要做什么？”

“啪啪啪”汪茹甚是满意地拍了拍手，眼神中的欣赏几乎是不加掩饰，“还能保持冷静，你的心性很不错。”

面对齐麟探寻的目光，汪茹反而绕起了圈子。“齐麟对吧？你可知这江湖歌谣中的八剑，我们倾城剑派排行第几？”

还不等齐麟回答，汪茹便自问自答道：“排行第四，一个不上不下的排名，但是你知上一代……忘了与你说，我的父亲，便是倾城剑派的上代掌门，在他那一代，我们倾城剑派排行第几？我告诉你，是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