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芙指着桌子上一瓶开盖的牛奶，弱弱地说：“我……我在给小姐……倒牛奶……”

凌天走到桌前，拿起牛奶瓶看了一眼，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纯正的奶香味，没有了之前喝的一股草药味，看来这是一瓶纯牛奶。

“那刚才的响声是怎么回事？”搞清楚了唐小芙的目的后，凌天的脸色有了明显地缓和，语气也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了。

“我毛手毛脚……不小心……打碎了杯子……”唐小芙低下头，像一个认错的小孩。

凌天将信将疑，他在地上没看见玻璃碎，“玻璃碎呢？”

唐小芙没有回答，而是指着边上的垃圾桶。

凌天瞥了一眼垃圾桶，果然在里面找到了破碎的玻璃杯。

但这一切并不能洗去唐小芙身上的所有嫌疑，凌天仍然保持高度警惕，没有松开未名剑。

“地板上冷，你先起来吧。”

唐小芙从光滑的地板上站起来，双手放在胸前，仍是低着头，似乎不敢直面凌天的目光。

“这么晚了？为什么要来给你家小姐倒牛奶？”

“小姐每次被吓醒了……都要重新喝一杯牛奶……”唐小芙偷看了一眼凌天的表情，样子卑微极了。

“你家小姐今晚也被那个白衣女人吓醒了？”凌天有些意外。

“嗯，就在不久前……”

“怎么会这样……”凌天喃喃。

他本以为今晚白衣女人分身乏术，威胁了他，就没时间进入唐可欣的梦境了。

可事实仍然出乎他的意料，唐可欣还是被吓醒了，而且醒来的时间和他差不多。

这白衣女人难不成还会分身术？

凌天不太相信唐小芙的话，这只是唐小芙的一面之词，唐可欣有可能根本没醒……

“你家小姐不喝牛奶就睡不着吗？”凌天又问。

“我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小姐的母亲是外国人，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

凌天并不满意唐小芙的说辞，追问道：“外国人？你家小姐是混血儿？”

唐小芙点点头，她怕凌天不相信，又补了一句话。

“你看小姐的发色就知道了，白金色的，这种发色只有国外有，她还会说两国语言，你也听过……”

“我听过？”凌天微微一怔。

“就是你第一次和小姐见面的时候……”

唐小芙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凌天，似乎有些担心凌天听了不高兴，低声说：“她骂了你……”

凌天突然想起唐可欣当时说的话，他还以为那是什么异世界脏话，原来是外国语言。

这时，楼上传来唐可欣的大嗓门，她又在喊唐小芙赶紧回来。

直到这一刻，凌天才彻底相信了唐小芙的说辞，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他反手握住未名剑，给唐小芙鞠了一躬，“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小芙。”

“凌天先生……”唐小芙呆住了。

在整个唐府中，除了唐可欣会这样顾及她的感受，唐穆和他请来的客人都不会拿正眼瞧她们一眼。

她们这些佣人就像是一块随时可丢的抹布，用脏了丢掉就行，一个佣人的工钱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