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海说的简单，仿佛取下那妖魔的脑袋不过是随手为之，但白夏却听呆了。

他愣了一会，端起牛奶一饮而尽：“师父真是...够男人的。”

“咕哈哈哈哈！”荣海一巴掌拍在白夏脑门上，大笑道：“你小子要能为个女人独闯魔窟，她也会爱上你的。”

白夏脸直接就垮了。

“有一个。”

荣海闻声一怔：“你小子还真有？那女的眼睛瞎了吗？居然没看上你？”

“不是，我把她宰了。”

白夏不好意思的挠头，柳菱琪有没有看上他不知道，反正她应该挺想杀了自己的。

荣海被白夏这话说的更懵了，一时之间来了点兴趣。

柳菱琪这事儿并未保密，白夏就当做乐子说给了荣海听，待过了少许，荣海也一脸唏嘘，他叹了口气道：“难怪你的拳头里多了一丝杀气，原来真是杀出来的。”

“杀得好！”荣海咬牙怒道：“那些宗门的混球，就该全宰了。要我说你小子还是下手快了，如果她能送到不良人手里，祖宗十八代穿什么颜色裤衩都能交代出来。”

白夏讪讪一笑：“当时没考虑那么多...”

“没考虑那么多你小子就别想了。”荣海胡子一翘，难得的给了白夏叫了一杯酒，他一脸郑重道：“乖徒儿，有杀气是好事，没有杀气哪能是当兵的？”

“但你的杀气聚而不凝，大而不精。说明你没有消化它，只是把它背在身上，这样的杀气，多了就成了一座山。”

荣海说着，突然朝白夏一瞪眼睛，霎时间，白夏仿佛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样，实质性的杀气让他如同沉溺在水中，强烈的窒息感忍不住冒出丝丝冷汗。

少许，那种杀气消散，白夏这才得以有了喘息的机会。

他惨白着脸道：“师父，刚才的是...”

“杀气，收发自如的杀气。”

白夏敲着杯子陷入沉思，少许，他对杀气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荣海说得对，他的杀气大而不凝，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他只想着用石头砸死对方。

但荣海的杀气却像是用石头磨成的尖刀，他不光想砍了对方，还想把对方肢解成东一块、西一块的。

是如水般的温柔，温柔之下又蕴藏着杀机。

说着似乎很容易，但白夏却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达到荣海这样的境界。

他问道：“那师父，我该怎么做？”

荣海突然得意的一挑眉，道：“咕哈哈哈哈，你小子算是问对人了。这个方法还是你师娘想出来的呢。”

“来，老花子。”

荣海突然打了个响指，然后说了个陌生的名字，白夏以为是他不认识的谁，却不想过了一会，脚下突然传来毛茸茸的触感。

接着，一声慵懒的“喵”叫声响起。

那是一只很肥的橘猫，它翘着尾巴慢腾腾的跳到荣海的膝盖上，抖动着呼吸，一边舔着爪子，一边喵叫着。

仿佛在说：“你喊老子做撒子？”

白夏：“？？”

“咕哈哈哈哈，小子，这就是答案。养一只宠物吧，哪天它不再抗拒你，就说明你对杀气收发自如了。”

荣海大笑着，突然，旁边坐着的一个老兵掀开衣兜，露出一只胆怯的老鼠，他对白夏道：“我证明，荣老这个法子确实有用。小白，宠物不仅能感应杀气，它也是我们内心里最后的柔软地，养好它，你就不会被杀气吞噬。”

老兵一边逗弄着老鼠，一边指着自己的胸口，那郑重的样子让白夏立马将其记在了心里。

他一直以为强者都是孤独的，但荣海，还有这些老兵告诉他，强者，也该有柔软的地方。

“师父，那在哪儿可以买宠物？”

白夏有了点兴趣，白夏在心里想着，如果是他的话，最好养什么宠物。

老鼠？猫？

或许可以养只乌龟，毕竟乌龟很长寿，而且还不需要过多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