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在说明这是一个,家境不错的北方家庭。
“唉。”
长叹一声,回是回不去了,既来之则安之,心里打定主意。
田雯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在码着被褥的炕柜里,东寻摸西寻摸,来了就要好好活。
“娘唉,娘,儿回来晚啦。”
正在田雯四下熟悉环境时,屋外院门被人撞开。
一位风尘仆仆的男子闯了进来,嗷得一嗓子,吓得她魂飞天外。
什么死动静?
“大哥,声儿小点,娘正在修养。”
老二赵仲厚也吓了一跳,脸上带着焦急,赶忙上前捂住他大哥赵伯宽的嘴,可别嚎了。
老娘昨个气急攻心,眼瞅着今儿好了不少,可别让大哥一嗓子再给喊走了。
“老二啊,干啥啊。”
赵老大不乐意地拍开二弟的手,咋还直接上手呢,给我酝酿的一点小感情都给捂没了。
待听清老二的话后,脸色一变,愣了愣。
转头一拍大腿,抹干眼泪,挂上喜色,“娘没事啊,唉嘛太好了。”
“那我得去瞅瞅咱娘,我接到消息,从岳家一路是紧倒腾,就怕..就怕见不到咱亲老娘…最后一面啊唉~嗝。”
赵老大劈叉的嗓子张嘴就干嚎,表功表劳,生怕显不出自己的孝心来,末了还打个饱嗝。
赵仲厚退了一步,大哥这是在岳家没少吃啊,嗝里带着荤腥气。
亏他心大,欠下一屁股债,招呼都不打一声,带着媳妇儿子就回岳家避难去了,留下一堆烂摊子搞得家里鸡飞狗跳。
老二赵仲厚是个憨厚的,但这些年下来,对大哥做的那些滥糟事,也有不小的埋怨。
他身形随爹,长得人高马大,劈手就将往屋里闯得大哥捞了回来,嘴中带着些怒气,“大哥,你就让咱娘清静清静吧。”
“老二你什么意思!娘病了,我看都不能看一眼。”
赵伯宽也恼了,揪着老二的衣袖不依不饶,“我要见娘,娘啊,儿回来啦,给我撒开。”
他觉得事情不对,一向不温不火的老二今天一反常态硬了起来,这让他联想到了某些不好的猜测,急眼了。
他越挣扎,赵老二就越不让他进去,一时间两兄弟就撕巴了起来。
老赵家兄弟阋墙的动静不小,在家闲得屁打脚后跟的左邻右舍,纷纷出来瞧热闹。
“这是咋啦,躲赌债的赵家老大回来啦。”
“要我说啊,赵田氏是个不顶事的,镇不住这一家子。躺了还没两天,瞅瞅,俩亲兄弟自己就干起仗来了。”
“切,赵田氏都多大岁数的人了,俺就看不惯她一天天软唧唧的模样,还当自己是个小媳妇呢。”
“可不是咋滴。”
老婆子小媳妇,扒着院门一顿叽叽咕咕的嚼舌根。
这还不止,就见打左边院墙上冒出一个白胖媳妇,白面馒头的大脸盘子堪堪露出墙头,绿豆大小的小眼睛欻欻冒着精光,看得津津有味。
唉嘛,老赵家兄弟打起来啦!挠,往脸上挠!
看到精彩处,白胖媳妇还不忘往嘴里扔俩炒豆子,嚼得嘎嘣香。
“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