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的路上，行人颇多，但是车辆却是极少。如今这个时代，石油和电气已经属于管制能源，虽然国家会有多余的配额，但是其昂贵的价格已经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消费得起的了。

许毅驾驶这车辆，沿着西京大道一路出了市区之后，车就更加稀少，半天都见不到一辆。许毅见状，也就直接油门到底，敞开了跑。

一路上，许毅与杨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二人也渐渐熟络了起来。

“杨老，您去瓦山做什么？据我所知，瓦山附近地形复杂，气候多变，而且夏季雨多，还容易发生山体滑坡。像您这么大年纪，独自一人去登山恐怕有些危险。”许毅一边认真驾驶，一边有意无意的问道。

“怎么，小同志想探老头子我的底细？”杨老呵呵笑道。

见自己的蹩脚试探被识破，许毅哈哈一笑，也没有隐藏自己心中的想法，“咱这不是好奇嘛，毕竟就连老王这种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的人，也会对您毕恭毕敬的，您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你真没听说过杨青松这个名字？仔细想想。”

许毅闻言，仔细思考起来。不过片刻，倒真想起一个人来：杨青松，华科院等离子物理研究所特级研究员、ITER组织成员、IEA聚变能协调委员会稳态运行专家组成员、华国国宝级科学家等等等等。

荣誉多到许毅记都不记住。

“您......不会是那位吧？”许毅咽了口口水，忐忑道。

说完一转头，却瞧见杨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许毅心中顿时一个咯噔，右脚松开了踩到底的油门，缓缓压在了刹车上。

“前面开得挺好的，干嘛突然减速呢？”

“那个......安全重要，安全重要。”许毅支支吾吾道。

“哈哈，不用怕，只管踩油门就行，再快的我都坐过。”

“别别别别别......”许毅连忙出声拒绝，“您可是目前最有希望解决人类能源危机的人，还是小心点好。”

“万一，我是说万一，您要是在我车上出点什么事，那我可真就成了全人类的罪人了，说不定以后一翻开《奸臣传》，就是我的名字。”

杨老听得开怀大笑，可笑着笑着神情却有点落寞起来，轻声叹息，“我要是能解决的话，就不会来瓦山了。”

“什么？！”许毅没有听清，侧头问道。

杨老收起表情，看着许毅笑道：“想知道？你要想清楚哦，知道了可就什么都晚了。”

许毅知道杨老说的是什么意思，某些绝密的研究单位，可能进去了，这辈子都只能待在里面，于是陷入了沉默。

杨老呵呵一笑，并不在意，“说说你吧，你们首长这么看重你，你原先服役于哪个部队？”

闻言，许毅犹豫了一阵，不过转念一想，对面可是杨青松，而且既然老王都这么做了，他也没有必要隐瞒，坦诚道：“HY-F001。”

“HY-F001？”杨老心中默念，随即摇摇头，叹息一声，神情落寞，“唉，是老头子我没用，害了你们这些娃娃了。”

许毅神情坚毅，“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一切牺牲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