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秧直起身子：“老爷子，我……”

老人摆摆手，示意不用：“我叫魏雍，是这家书房的老掌柜。”

他指了指那个标徽，又指了指书柜上的一张写有“夜堂书屋”的宣传画报：“天平代表公正与真理，金门代表未知与挑战。如果你出去就知道这里看上去是书屋，其实则是我们六扇门的一个据点。”

随后，他笑着指了指门外：“走走？”

陈路点点头，“麻烦带路。”

魏雍和柳秧带着陈路离开了这间敞亮的卧室，他们经过了一条长长的木质走廊，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典雅复古的大厅里都是排排书架，古色古香的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有的崭新有的泛黄。

墙壁上挂着黑白相框，七八十年代的那些港澳名人在上面声嘶力竭地歌唱，留下令人回味的场面与记忆。墙角甚至还摆放了一座竖琴，上面的云纹飞舞，看上去很有年代感。

魏雍说道：“古有卧虎校尉，不良人和锦衣卫这些专门处理灵异事件的官职，千年以来，穷凶极恶的鬼从未消失，所以今亦要有六扇门替天行道。这六扇门并非指的是大理寺，刑部等职务，而是指调查，裁决，理事，收容，调动和海外六部分。”

“我们就是隶属于调查部一科的直系干员，专门负责组织对鬼魂的调查追猎。”魏雍顿了顿，又说，“不过你遇到的那位徐仲曦是从裁决部门调过来长期协助作战的，他们的部门则是专门对付一些暴走的超凡者的。”

那怪那姑娘那么生猛……陈路暗自吐了吐舌头。

他问道：“能解释超凡力量和这些鬼的出现原因么？”

魏雍摇摇头：“这种东西无法解释，不过文献记载是超古代各类力量或者是名将等具有能力性的传承，而鬼或许就是那时产生的。这两种东西都是绝对对立的。”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想你应该也在交手的时候或多或少了解到一些了吧。柳秧的能力传承与四序之一的冬神玄冥有关，而徐仲曦则是山海经中的异兽九尾狐。不过，我们也不知道你的是什么，就像杜康说的，和古武术有关。”

陈路并未从那个白裙子姑娘那知道自己的传承，所以他尝试岔开话题。

“那……我的枪呢？”

魏雍看了陈路一眼：“我还以为你自己提前收回去了。”

“什么？”陈路眉毛一挑。

“你的身手和那把断魂枪都很不错，不过那把长枪我们在回收工作时没有找到。”魏雍说。

陈路沉默了一会儿，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话。他看着魏雍：“刚才我听你说，是那个清末的洪门么？”

魏雍叹了口气，摇摇头：“是也不是，准确的来说，这是一个异化的分支，他们的组织者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

陈路挑挑眉，他看得出来，魏雍对自己还是保留了不少东西。

“那么，我可以走了么？”

魏雍点点头：“当然可以。”

陈路看了一眼老人，也不含糊，接过外套扭头就走出了书屋，嘴里还不忘抛下一句：“谢谢。”

柳秧看着陈路离去的背影，不解地问：“老爷子，咋不把他留下来？”

魏雍摇摇头：“你还是太急了。”

“老爷子的意思，这个陈路有麻烦了。”徐仲曦抱着双臂靠着墙，冷冷地说。

“有人盯上了？这么快？”柳秧挠挠头。

“我倒是希望他会死。”徐仲曦面无表情。

柳秧吐吐舌头：“徐同志，你这思想很危险啊。”

魏雍若有所思：“仲曦，我倒是还挺看好他的。别的不说，能把你和杜康逼成这个地步，这家伙还真是疯狂呢。就这么说，能跟杜康的神类传承过两招的，怎么说他的能力也该是将类或者是高阶的术类传承。”

徐仲曦自顾自地拨弄着头发，并没有接话，三个人就这么沉默着。

“对了，你之前说他是什么来着？”柳秧突然扭头看着徐仲曦问道。

“古武术专精。”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