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小孩子吗？还是不清楚成为天才的诱惑力。

安吉丽卡眸色暗沉，除了这个解释，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埃蒙放弃从废物变成天才的机会。

要不要杀了他呢？伊芙可能会会伤心，不过总好过在她身边埋下一个定时炸弹的好。

正当安吉丽卡犹豫的时候，忽然想起某个传闻，笑意盎然。

还在偷瞄伊芙的埃蒙忽然浑身一颤。感觉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这你不用担心，伊芙这孩子跟普通的魔女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安吉丽卡眼睛一转，话锋一转，

“埃蒙，你知道灵魂契约有什么用吗？”

“不是我把灵魂卖给了伊芙，然后伊芙就有了我的灵魂吗？”埃蒙不解地说道。

说了又好像没说。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当你签下羊皮卷的时候，不只是你的灵魂被约束了，其实伊芙的灵魂也被约束了。”安吉丽卡耐心的跟他解释。

“你们两人借由羊皮卷形成了一个通道，当你魔力进阶，灵魂能量充盈时，就会通过这个通道向伊芙提供灵魂能量，相对的伊芙也会为你提供魔力。”

“那如果我要是没得晋升呢？”埃蒙突然想起那五颜六色的水晶球。

“自然是按照契约，继续供养你魔力啦，”安吉丽卡坏笑道，“忘了告诉你，在奥术大师之前，你们这些小家伙体内的魔力源就像漏了气的皮球，魔力会源源不断的外泄。”

“那就是说！？”

“对的，伊芙要一直用魔力供养你这个废……非常没有天分的人而没有任何回报，就算是对她来说也是种很大的负担。”

“而且伊芙比其他人更需要灵魂能量，她跟别的魔女不一样，她只有一半的灵魂，如果长时间没有灵魂能量的补充，那她将陷入沉睡。”

“所以你希望我主动解除这个契约吗？”

安吉丽卡特意避开伊芙不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吗，毕竟刚刚水晶球展现出来的潜力都是有目共睹的。

埃蒙心中做好了伊芙失约的准备，如果安吉丽卡真的打算用强制手段销毁契约，他也只能松手。

不要说面前的魔女了，就算是佩特拉斯和托比昂他都没有反抗的机会。

“小家伙，别总是这么悲观嘛，既然伊芙选择了你，那我也愿意相信她的眼光，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伊芙其实很不容易，剩下的选择还是得看你自己。”安吉丽卡笑着揉揉他的脑袋，

“如果你选择终止契约呢，我会帮你们尽量减少反噬。”

“不过契约结束之后你们就再无关系了，你出去森林后可以找个镇子定居下来，过完平凡的一生，也不会有人称你为废物。”

“……”埃蒙低垂眼眸，头发垂落下的阴影让人看不出情绪。

安吉丽卡也不急，优雅地端起茶杯，小口啜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