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床上，杨言语身上披着的衬衣，一眼就能看出是司空洛宸的。

他有着恶趣，喜欢杨言语身着他的衣服，他说那就如同被他包裹住了一般。

杨言语跑到卫生间洗漱了一会儿。

地上被司空洛宸撕碎的衣服，杨言语一片一片地拾起来。

堆放在床上想要拼起来，呵呵，她无奈为之一笑。

为自己的傻气。

走到阳台，刺眼的光芒，晃得她眼睛睁不开。

杨言语直直地立在窗台。

待眼睛缓一缓，等看清的那一刻。

整个心情都糟糕了。

院子中间一大片人，目光全都聚焦在阳台那位身穿白色衬衫的女人身上。

就这么活生生的，杨言语被推进了阳光里。

记忆中，和司空洛宸在一起的五年里，他从来不曾承认杨言语是他的女朋友。

藏着捂着，生怕被别人知晓。

杨言语心里明白，既然是交易就不能动真情实感。

可她偏偏不听话动了心。

不该有的贪恋盘踞在她的心间。

被发现后，杨言语躲在卧室一整天没出去，也没吃东西。

脊背发凉，蜷缩在床上等待着司空洛宸对她的裁决。

不管了，反正都要死，做个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强吧。

她没穿鞋，脚触碰到地板时透着阵阵凉意。

她身体猛地一哆嗦，像是清醒了过来。

此时楼下很安静，其实人大概下午三点时就听到众人离开的脚步声。

只是杨言语不敢出去。

司空洛宸仰着头瘫坐在沙发上。

想必是喝了酒，神情不太舒服。

杨言语走上前去，手不由自主地握在了一起。

相较于昨天休闲装打扮的清冷淡然，今天金色西装的装扮更凸显他，格外有种禁欲系且高冷的感觉。

领带松垮地在左边，白色衬衣的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

他就是天生的神颜，模特般的身形无论穿什么都极为好看。

不过杨言语偏爱他穿西装的模样。

也许是小说电视剧看多了，就钟情于他霸总的气质。

他皮肤雪白，面部没有一丝瑕疵，像磨皮美颜过了似的，白色衬得他高贵非凡，有一种要冲破禁忌的肆意张狂，让人热血翻涌。

像寥寥的夜色里，冷艳的月光，使人沉醉迷蒙。

“对不起。”杨言语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不是故意的。”

知道就好，司空洛宸压根没瞧她，随意蹦出几个字。

杨言语已然习惯了，被他视作空气一般，五年里向来这样，又不是第一次。

可心还是陡然被扯动了一下，难受极了。

她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有一口浊气憋闷在嗓子眼，上下不得。

“我的衣服破了，能不能借点钱，我想……”杨言语战战兢兢，美目中噙满了泪，声音委屈得发颤。

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声。

也是，司空洛宸曾说过，杨言语才称得上“水做的女人”这个说法。

特别容易掉眼泪。

她的手指甲使劲嵌入自己的肉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哭。

五年啦，杨言语，你应当是个至少有些变化的人。

二十八岁的大姐了，可不是十八岁的小女生。

司空洛宸睁开眼，三根手指朝着杨言语挥了挥。

她特别听话，特别是有求于人之际。

这时司空洛宸将领带解开，举起她的双手向上绑住，翻过身顺势压着她的手臂，握着她纤细的腰向她逼近。

琥珀般的瞳孔放大，带着诸多嘲讽的意味，“多少钱。”

司空洛宸想起，那时为了她奶奶她跟他做交易，现在为了买衣服又在跟他做交易。

“杨言语你可真贱。”不明白司空洛宸哪来的这莫名的火气。

算算时间的话，他们分手已经三年了，对杨言语来说。

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沓钱，狠狠甩在杨言语身上。

杨言语清楚司空洛宸生气了。

杨言语默不作声，同样在心中暗自潮弄自己，对，她贱，他一直都知道。

司空洛宸的气息如滚烫的岩浆，嗓音低沉地压在她耳边，“重复我的话。”

杨言语强忍着不肯开口。

“不说是吧。”司空洛宸把她往上一提，加重了力道。

“呜呜……”杨言语被他折磨得受不了，最终开了口。

司空洛宸颇为满意，唇瓣泛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