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辛睁着眼睛,她现在能看到的就只有洁白的墙壁,听到的也只有一旁呼吸机的声音,她已经起不来了。
能躺在床上的时间不多,她活的时间不长,除了学习,大多数的时间都用来旅游,见识新的事物,所以虽然有些不甘,但也算是赚到了。
毕竟自己懂事之后,自己听到最多的就是家里人讨论自己的治疗方式。
作为一个有先天性心脏疾病的小孩儿,出生在一个医生家庭,从父母到祖父母外祖父母,甚至是亲戚几乎都是医生。
在中西医都给判了死刑的情况下,她还是被延续了三十年的生命,她该知足的对吗,毕竟家人们倾尽全力保全救治自己的生命。她已经背负了太多人的希望。
但是凭什么啊,从小被药物环绕,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什么剧烈活动也不能干,只能做一些相对温和的事情,所有的剧烈运动,蹦极跳伞潜水她都不行,甚至所有小朋友都参与的跑步也不是她能做的。
以至于她的主攻方向也只能是中医药理,西医虽然了解知晓,甚至精通于理论知识,却也不能参与手术,因为她的身体完全无法支撑她一场手术到结束。
三十多年,有记忆以来听到的最多的就是不能跑跳,不能剧烈运动,她都听够了,却也只能照做。
随着年龄增长,身体所需要心脏付出的血液越多,但是泵出的量却成了最大的阻碍,以至于她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
周围没有任何人,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以免带来病毒,让她本就脆弱的身体直接归西。
不过今天好很多,她能看清整个房间的局面,也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从柜子里拿出手机,身上的监护仪所连接的感应器也被她拔掉了,发出了尖锐的提醒音。
她现在就需要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以及最后再看看爱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