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孩醉态可掬，显然都喝了不少酒，宋碧倩、沈星露还有肖偌南还说一些，顾长生她们一直送到了家门口。

但是章淑华就有些麻烦了，以往她可是从来不让去她家的，顾长生每次送她回家，只能送到巷子口。

可是今天不行了，顾长生驾车来到每次停车地方，向巷子里张望，这里是城郊结合部，与北城平常不通的里弄不同，这条巷子很窄很长，一直向里走，不知道通到哪里去。

感到车子停了下来，章淑华睁眼，模模糊糊看见到自家的附近，伸手摸到车门，准备打开门下车，却感到肩膀一重，转头看见是顾长生伸手按住了自己。

“你家在哪，我送你过去吧。”

顾长生知道章淑华从来不让自己送她到家门口，但是现在他并没有多做解释，其实他可以说天色已晚，路太黑，你又有点醉，以这些借口送她，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

章淑华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已收回手，看向前方，稍稍迟疑了一下，后背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抬手向前一指。

“向前走，第二个路口左拐，再往前，到了路口右拐……”

顾长生闻言点了一下，发动车子继续进入巷子，夜深人静，路灯的间距很大，道路显得很昏暗，隐隐约约的能看到前方还有一两个人影。

车行在巷子里，由于路有些窄，顾长生开的很慢，车行的声音并不响，坐在车里几乎听不见发电机的声音。

女孩靠在那里，静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酡红的脸颊，在微弱的灯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泽。

淡淡的香气和微醺的酒气混合在一起，在车内弥漫着，顾长生却觉得有些好闻。

按照章淑华指引的方向转过两个拐弯，路倒是没有变窄，只是在车灯的照射下，两边房子显得越来越破旧。

“一直往前，到了路口左拐再走一点就到了……”

沿着狭窄的巷子，行驶到一半，顾长生看见前出现一个路，车灯照射下，路口外侧显得一片漆黑。

渐行渐近路口，车灯照射下，顾长生才发现，路口外是一片空地，或者说是荒地，灯光射出很远，最后没入了黑暗中。

“就在这里。”

出了路口左拐，行驶了不到百米，章淑华示意停车，道路的东侧全是荒地，这在北城他还是第一次见过。

顾长生停下车，向左张望，这里是居住区的最外侧，路灯更加稀少，漆黑的房子在夜色下，只能看出房顶的轮廓。

起伏连绵的房顶仿佛连成一个怪兽的脊背，绵延不绝，轮廓线下是一片无法分辨的黑色，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让人有种心悸的感觉。

“到了？”

顾长生转过头看向章淑华，似乎有些不放心，又似乎无法想象，她这样的一个女孩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嗯，就是这里，今天谢谢你了。”

章淑华点头开门下车，顾长生也打开车门下了车，向道路的两端看了看，道路向两侧延伸到黑暗之中，不知道有多长。

转身面对房子，借着微弱的星光和路灯，眼睛也慢慢适应了黑暗，这才发觉眼前的房子似乎有些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