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鞭子他必须得挨。
不然心里都不得劲。
“我让王妈熬了点醒酒汤,喝了再说。”
把汤递给他,宋稚枝也没要他起来的意思。
坐在床边就这么盯着他。
看得裴宴心里都有点发毛。
连忙把近期所有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自然,也暴露了他的心声。
【完蛋!该不会是被老婆发现我半夜偷亲她了吧?】
【还有在她的后背上留下了几个小小的吻痕】
【可谁让老婆那么诱人,就算是睡着了也想亲】
【他都素了多久了,整整一个周啊!】
【白天老婆凶凶的,也不爱搭理他,就连晚上睡在床上时,也隔着老远】
【所以只能趁老婆睡着后吧唧亲几口解解馋!】
眼看着他的心声越来越黄,宋稚枝连忙开口打住。
“算了,起来吧。”
“成天跪着像什么样子。”
这不知道地还以为她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变态嗜好呢。
动不动就小皮鞭搓衣板什么的。
“没事,我跪着挺好的。”
“做错事了就得认就得罚。”
裴宴神色蔫蔫的,但跪姿格外标准。
充血的肌肉将他的衬衫撑得鼓鼓胀胀的。
曲线若隐若现,埋没于黑色的衬衫中。
有种欲拒还羞地矫揉造作姿态。
【老婆!你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啊!】
【就让狂风暴雨来得再猛烈一些吧!】
【刚才老婆那张小嘴叽里咕噜一张一合地再说啥呢,听不懂,但想亲】
宋稚枝:……
有种巴掌扇不到他脑子里的无力感。
“睡觉。”
一句话落下,裴宴立马老实了。
把小皮鞭和搓衣板收拾得干干净净。
然后就脱了衣服滚到了床上。
如愿地抱到了香香软软的亲亲老婆。
情绪汹涌褪去,宋稚枝这一觉睡得很沉。
只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中,她看到了她离开后的五年。
也看到了裴宴的痛苦与挣扎,最终选择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这个梦境格外真实,她甚至能够感受到浓稠鲜血划过指尖的触觉。
那一声声的思念呼喊,一瓶瓶被喝得精光的烈酒。
全部都被裹挟压抑在了裴宴的内心。
白天他是精明能干一丝不苟的集团总裁。
到了夜晚,伪装摘下,他就是一条被抛弃的小狗。
用酒精不断地麻醉着自己。
甚至还企图用禁药来给自己制造幻境。
为的,就是在梦中能够见到她。
穿过层层氤氲水汽的白雾,宋稚枝试图握住他划向手腕的匕首。
可终究还是没能够阻止。
鲜血铺满了她整个眸底,大片大片温热滚烫的触感让她几乎崩溃。
梦境中断,她落入了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
低沉磁性又充满安抚的嗓音涌入她的耳畔。
“不怕了枝枝,那都是梦,梦都是相反的。”
察觉到她的不安,裴宴立刻就醒了过来。
然后就感受到腰腹间多了一份温软。
老婆主动抱他了耶!
开心!